; “你到底是什么人?!”
斯普奇E的提问几乎像是悲鸣。最后,飞鸟井仁终于与他目光对视。
“奇怪的问题呢。”
“什,什么?!”
“我以为你在找我来着。是我搞错了吗?”
飞鸟井耸了耸肩,冷酷地说道。
“如果你要说些什么,那也该是‘亏你能找到这里呢’之类的台词吧?”
“这么说……你,你就是……”
斯普奇E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桶状物。
“你们把我叫做‘幻想者’来着。”
飞鸟井咧嘴笑了。
斯普奇E的呼吸愈发急促。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
他知道他面前的男人对他来说毫无疑问是最大的威胁。
“你和我不是一个次元的,”
飞鸟井冷静地,以绝对自信的口气说道。
“…!”
“叫统和机构来着?你所属的组织…不,系统?”
飞鸟井轻声说道。
“你,你知道…?!”
“具体的倒是不清楚。这个系统在‘监视’着,这种程度还是知道的…是从你手下的人那里问出来的呢。”
斯普奇E发出了抽搐的声音。
“在监视什么?在找怎样的状态……我想了很多,但还没有找到一个说得通的结论。”
飞鸟井冷静地问道。
斯普奇E颤抖着。
“……只可能是‘变化’了。你们监视着所有会发生变化的事物,是吗?你把毒品派发给无辜的普通人,然后观测他们的反应,调查他们身上发生了怎样程度的变化…我说得对吗?”
“呃…”
“由此我可以推断,所谓的统和机构拥有着远大于‘组织’这个词可以形容的规模。本质上,对于任何存在于‘现在’的事物……不管是讨厌新的、不同的事物的人,或者是想将其引向符合自己意愿的方向的人。他们集体形成了所谓的‘统和机构’。这说明他们的势力宏大到难以想象。然而……”
飞鸟井对斯普奇E露出了微笑。
“然而…在这个区域,在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你,对吗?”
只有眼神在笑着,那眼神仿佛在向斯普奇E宣告着,不论是前来救援的同伴,还是逃跑的道路,都是不存在的。
“可恶…!”
斯普奇E摩擦着牙齿,血又从失去的右耳处喷出。
“你,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嗯?”
“不管你对我做什么,你都没有未来可言!”
斯普奇E叫唤道。
“与统和机构为敌的话,别以为你能活多久!不仅仅是我,你也一样完了!”
他尖锐的声音几乎被塔顶的强风完全吹散。
“……”
飞鸟井仁依旧微笑着,注视着斯普奇E。
“敌人…么?”
他摇了摇头。表情扭曲成了讥笑。
“敌人…呢。”
“有什么好笑的?”
“说道敌人…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知道因为你的‘实验’,多少人死去了吗?对你投放的药产生了意外的过敏反应的人…或者那些死于突发症状的人。”
“那又怎样?他们无关紧要!”
“啊,是啊。他们确实无关紧要,死亡率比交通事故或者疾病的死亡率要低的多。你可以说所有凑巧死掉的人只是运气不好罢了…仅此而已。但每个人都有亲近的人。你不明白吗?他们有朋友…有家人。”
飞鸟井冷淡地继续说道。
“…?”
斯普奇E陷入了混乱,他不明白飞鸟井仁想要表达什么。
“确实是够倒霉的。那个人一直以来运气都很不好,”
飞鸟井说着,稍稍抬头望向天空。
“他没有‘根’。他不论尝试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的。但他的‘花’却大过头了,他总是会一头撞进无聊的梦想之中,吃尽苦头,然后陷入一堆麻烦事。帮他收拾残局的总是我。”
他露出了自嘲的表情。
“但这些到头来都是徒劳。不管我多么努力,在纠缠那个人的厄运走到尽头之前我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意思?从刚刚开始你都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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