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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直到你改变之前。你发现了些什么,让你因此有‘余力’了。而她察觉到了…”
飞鸟井开始颤栗起来。他觉得这名少女似乎比自己还要游刃有余。
她到底知道多少?
还是说她也在替那家伙工作?
“你…”
他开口了,然后紧接着注意了什么。
末真那紧贴在膝盖上交错放着的双手指尖,正在微微颤抖着。
她在害怕,但是正勉强着自己故作镇定。
“你到底在做什么,飞鸟井老师?”
她问道。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
飞鸟井回复道,故意绕着圈子。
“因为…”
“你说你们是朋友,但你显然没认识她多久。你们并不像是合得来的类型。老实说,我认为你的话,会觉得她比较烦人才对。”
他正在恢复冷静。她只是个女孩子,没什么好怕的。
他观察了有一阵子,这个少女的胸前也没有“花”。她和琴绘是同样的类型。是永远不会喜欢同类的类型。
末真没能回答。
飞鸟井趁势接着说道:“你相当聪明呢,难道不对此感到骄傲吗”
***
“那种事…!”
我感到胸口像是被什么人用小刀刺中一样。
“你对琴绘那样的女孩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尊敬,特别是在知道她变了之后。说到底,你完全搞不明白,不是吗?”
“我…我只是…”
“你想要答案,没错吧?”
“这…这可能是一部分原因,但是…”
本来整个对话都是我占上风,但在我迷茫的那一刻起就乱了阵脚。飞鸟井仁的双眼似乎能看透我的灵魂。
“我懂的,我并不是在因此而责备你。但我比你要更担心琴绘。你能关心她我很感激。”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飞…飞鸟井老师。”
“你真的…确定你和她的变化没有任何关系吗?”
就在我说着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我想问的问题。
“我感到有一点责任。肯定某种意义上是我的错。”
他听起来十分真诚。简直就像他是个好人一样。
但这正是令我不解的地方。
这太不自然了。而且不管怎么看,他都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那这和那幅画有什么关系吗?”
问题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不确定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
飞鸟井疑惑不解地问道。
“哪幅画?”
“‘四月的雪’,那是你的…该怎么说呢…”
我觉得我必须得说些什么,如果我保持沉默,让他不断说的话。我肯定会彻底失去对局面的控制,失去与他辩驳的能力。
“那是衣川同学永远无法触及到的部分。不是吗?”
“……”
“而,而且,她认为在一些事情上她永远没法跟上你,之类的。”
“……”
飞鸟井面无表情。他没有做出回应。
我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莫非我现在就像是个典型的兴奋过度,说话不经大脑的女高中生?
但是,不知为何我觉得我是对的。那幅画确实反应了这个人的某些东西。
“那幅画么。”
飞鸟仁说道。
“怎,怎么了?”
我赶紧重整旗鼓。
“你理解这幅画吗?”
他用冷静沉着的声音问道,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拿我开玩笑。
但我果断的回答,
“其它的我不知道…但是那幅画的话,我多少能理解。”
如果他想要取笑我的话,那我不如把直接把想说的说出来。
“愿闻其详。”
他说道。我感觉他好像有些心虚,后退了些许。
“嗯——是幅令人讨厌的画。”
我说着无理的话,期望着能一鼓作气将他击溃。
但他却只是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