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慎二郎就放弃了主动思考。他只是忠实地执行输入自己脑内的指令,以及迎合周围人对他的期许。
但是,这样的他不知为何在这幅画前失去了反应,只是像被钉住一样一动不动……
“…………”
正在他茫然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那一定就是所谓的‘感动’吧。”
慎二郎猛然回头,那里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
“哎…”
他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肯定在哪见过。到底是哪儿呢……?
男人向他搭话应该是第一次。以前“碰面”的时候,男人没有确认慎二郎的容貌和身影。所以,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是他们的“再会”。
“你的心为那幅画而感动。不过,你至今为止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人生,精神中就没有如何应对的数据……差不多就是这样。”
白衣男人静静地说着,向慎二郎走来。
“…………”
慎二郎什么也没说。他对这个男人也无法给出反应。
“你就是安能慎二郎吧。参加了公立高中入学考试的课程。”
白衣男人在慎二郎旁边的座位坐下。
“——是的,没错。”
“我叫飞鸟井仁。负责这所补习学校的国立美术大学升学课程。我之前就一直注意着你,安能同学。”
白衣男人浮现起温柔的微笑。
“为什么?”
慎二郎问。
男人微微挑起一根眉毛。
“你恐怕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你还‘完全没有得救’这件事。”
男人以镇定又有些悲伤的声音说。
“……什么意思?”
慎二郎继续提问。但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从座位上起身。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轻声低吟。
“……欺负你心灵的家伙是‘统和机构’的人吗?”
听到这个单词,慎二郎心中输入的东西只有一样。在听到的瞬间,他的身体就自动地产生了反应。
“——呀!”
慎二郎不顾自己的呼吸器官因为剧烈运动而发出悲鸣,他的身体擅自扑向了男人。
男人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嗖地一下晃动身体,躲过了慎二郎的突袭。
慎二郎的身体继续冲向摆在活动空间的桌椅。
巨大的声音响起。
慎二郎不顾自己浑身出血,立即起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转动头颈,扑向男人的方向。
男人没有逃避,只是站在原地。
“哼……”
他的唇边浮现起冷笑。
慎二郎,不,是输入他体内的指令操纵着他的身体,再次向男人冲去。
这次慎二郎抓住了他。他扑倒男人,抓住男人的头提了起来。
但是,男人的手在转瞬之间伸向了慎二郎的胸口。
“————!”
下一个瞬间,慎二郎的身体突然自发地后仰,一个人飞向了后方。
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真可悲。”
白衣男人毫不迟疑地站起来,掸掉沾在身上的灰尘。
接着,他蹲在倒下不动的慎二郎身旁,窥探慎二郎的面孔。
“——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飞鸟井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补习学校的职工们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这名学生摔倒了。似乎是因为贫血。”
飞鸟井说着,抱起安能慎二郎的身体,让他横卧在沙发上。
“没事吧?要叫救护车吗?”
“去问教学主任吧。不过,我觉得让他稍微躺一下就没事了。”
飞鸟井不希望事态严重到把救护车叫来补习学校,因此一边打好算盘一边说。
“等、等一下——我去问问。”
职员们慌忙赶了回去。
短暂的寂静再次沉入活动空间的大厅。
“…………”
飞鸟井仁缓缓地抚摸着安能慎二郎的胸口。
“……我不知道你痛苦的本质——但是,安能同学,我们做一个约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