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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嘀咕。
在那之后,我们没有再谈话,而是小跑着赶到保健室。
没有人。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关于藤花的广播说了“回来”这句话。也就是说她曾在保健室里躺下过,然后又从这里离开了。
(不,虽然她有可能是早退了,但也有可能还在学校里。离开学校时要检查卡的……)
我想来想去,筋疲力尽地弯腰坐在长椅上。
“……在担心女朋友吗。”
新刻的声音响起。
“啊啊——哎?”
我仰起脸,她就对我这道新伤口一口气说下去。
“我就想着会不会是这样。我跟宫下同学是一个班的。”
“…………”
我呆呆地注视着她。新刻继续说。
“她最近有些奇怪。该说是坐立不安,冷静不下来吗。我看她上课的时候也会瞥向窗外。老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我还以为她一定是跟学长交往的不顺利。”
“…………”
我没有回答。
“我也喜欢学长。但是。”
“…………”
“但是学长果然还是喜欢她。”
她几乎是在瞪着我。
我什么也没有回答,而她,
“那么我回去了。”
干脆地说出这句话后,她从保健室里飞奔而出。
那一天从那之后,我一直心不在焉的。
课程结束后,我冲到了约好的地方,但是藤花的身影果然没有出现。
日光无法照射到没有人烟的校舍背后,周围很昏暗。
我扔出书包任凭它落在地面,把手插在口袋里,我靠在墙壁上。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是仰望着天空。
校舍屋顶的边缘宛如在切割天空一般,描绘着鲜明的线条。
一道影子伸出这条线。
“……!”
我失语了。
那是个人影,而且剪影的头顶部分像是戴着帽子般平坦,身体似乎还披着披风。
是那个黑帽子。
他确认了我的身影,像之前一样翻转着缩回身子。
“等、等一下!”
我大喊。
正好这座校舍后面有突出在外的紧急楼梯。而所有的楼梯都跟屋顶相连。
我翻过上锁的栅栏,奔上了屋顶。这样很明显违反了校规。
到达屋顶时,我怒吼道。
“宫下!是你吗!?”
黑帽子听到声音,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他像之前一样笔直地盯着我。
“你……跟宫下藤花认识吗?”
这家伙用藤花的声音说。虽然有些男人味,但是做好思想准备再听,这毫无疑问就是藤花的声音。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昨天也见面了吧。不过我似乎无视了你。”
我冒冒失失地靠近他,粗暴地抓住他的肩膀。
“你这混蛋有什么目的!”
但是,在接下来的瞬间,我的身体轻飘飘地浮向空中,然后又撞击在地板上。
“——!?”
吃了一记扫堂腿——我是在疼痛走遍全身之后才觉察到这件事。
“……?……怎、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我呻吟着,黑帽子则静静地说。
“先说一句,我不是宫下藤花。现在是不吉波普。”
“现、现在……?”
那就是说今天早上是她吗。
“这种事你也听说过吧,直截了当地讲跟‘双重人格’这个概念最为接近。你明白吧?”
这位“不吉波普”如此说道。
“双、双重——”
“你们还没有人觉察到,但是,危机正在迫近这所学园,不,是全世界。所以,我才会出现。”
这位不知道是他还是她的不吉波普以认真至极的表情说。
3
那天夜里,我最终还是给藤花家打了个电话。
“你好,这里是宫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