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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哼哼。”
“第几个人了,随便你了真是的。”
在进入校舍之前,我们自然而然地摆出一副疏远的样子。虽然我们没在交往,但是男生和女生的双人特写镜头多多少少都会让人在意。
我的双腿迈向藤花的班级。
就算去了,她也不会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而去,只是觉得不得不去。
藤花的班级二年C组现在还没有人。
我不由得失去了力气,咣当地坐在教室里的一个座位上。
然后,我呆呆地回想着那个黑帽子所说的话。
“你们看到哭泣的人就没有任何想法吗”
“…………”
那真的是藤花吗?
还是她的双胞胎哥哥之类——但我没有听她说起过。
感觉到人的气息,我慌忙从座位上站起,离开了教室。
我在不远处的走廊里若无其事地站着,一直在悄悄地盯稍。就这样,我不禁觉得自己十分悲惨。
(啊~啊,太惨了……)
藤花差不多是她们班里第二十个左右来的。
跟平时的她没有变化。她也没戴着奇怪的帽子。
但是她似乎背了一个巨大的运动包,取代了平时上学用的书包。是放着自己做体操时用的运动鞋吗。
然后,她注意到了我。
嗯?她用天真烂漫的表情注视着我。
我不由得笑了,点了点头。
她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完全没有改变。
她给我一种感觉,就像是她完全不在意违背了约定这件事。
因为太显眼,学校里我们不会轻易谈话。但是该怎么说呢,我们之间有类似于暗号的东西。
于是,我做出了暗号中的一种——“伸出食指”。这是放学后在校舍背后见的信号。
她也做了同样的手势。是OK的意思。
简直跟平时一样。
我怀着云里雾里的心情,回到了教室。
纸木城还没到教室。是在哪里处理她的“俗事”吧。
大家都很忙啊。
纪律委员会的会议在午休时召开。
“啊~我想你们也知道,今年纪律的动乱有点过分。离家出走的女学生在全校已有四人了。”
说是会议,我们平时都不怎么说话。都是身为指导教官的老师一个人喋喋不休。
本来嘛,说是纪律委员,也没有人真的想管理学校。其中也有像我这样主动违反校规的家伙。
昨天在街头遇到的早乙女是文书。说来就是在会议记录上写笔记的。他明明有在私底下搞团体交际,却跟这个地方却融洽地不得了,简直就没有丝毫不协调感。
“所以,你们要是听说了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就立刻来通知我。她们的朋友圈里,也许有人在她们离家出走之前听说过什么。”
我们没有回答。这也是一如往常的事。而老师也毫不在意地继续说。
“还有,那位雾间凪今天也没上学。对她要一如既往地擦亮眼睛。也不知道那女孩背地里在做些什么呢。”
老师用锐利地眼神盯着我们。
我们沉默着。
只有早乙女郑重其事记录笔记的沙沙声响起。
这时,传来了校内广播的声音。
“……二年C组的宫下藤花同学。请速返回保健室。二年C组的宫下藤花同学……”
我吃了一惊,座位发出咔咚的声音。
“嗯?怎么了?”
老师可怕地盯着我。
“不,那个,我突然有点头晕。”
本来是想找借口的,结果头部真的眩晕起来。
“没事吧学长,你的脸色铁青啊。”
委员长说。
“三年级吗。你这样就算了,回教室吧。”
三年级的学生有升学考试,所以在委员会里的存在感很稀薄。不出席会议也是可以的。我是不准备升学,但老师不会一一记住这种事。
“是、是。”
我站了起来,委员长也站起身。
“老师,我带学长去保健室。”
老师一瞬间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说“快去快回”,把我们赶了出去。
“……这样行吗?”
我问新刻。
“学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