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反倒变得复杂起来了。”

  “把其他作品里的诡计换了个花样融入到自己作品里的话,能算作抄袭吗?”

  “如果是有意为之的话当然是算抄袭,但是是否在法律层面侵犯了著作权,还要看法庭怎么判决。”

  “还真是复杂的问题。”

  “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要想继续找出问题的答案,著作权相关的知识是必须的,至少弧木在这方面的知识并不足以回答。

  弧木不经意间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插上了电源,进入到了输入密码的画面。

  “即便调查里面也没有任何意义吧。”

  “如果能找到最后保存的文件的话,不就能知道梦川老师大概什么时候还活着吗?”

  “嗯,这么一说也是,但是不知道密码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们能不能从梦川老师的履历上来推理呢?”

  “你是说生日之类的吗?要是电脑的密码这么简单就好了,但是说到底我也根本不知道梦川的生日是哪天。”

  “图书室里不是有梦川老师的作品吗?书里的作者履历上应该写着这些信息,如果参考履历的话,没准能解开密码也说不定。”

  “虽然感觉希望很渺茫,但是还是试试看吧。”

  弧木关上了笔记本拔下了电源线,抱在了腋下。

  “感觉我们好像越来越像侦探了。”

  “如果没人死的话,这该有多有趣啊。”

  诺亚低沉的说到。

  两人确认了房间内确认没人其他人之后离开了房间。

  “在和堂堂他们回合之前,我们还是继续搜索吧。”

  两人走过了走廊的拐角,走进里里边的画室。

  画室就如字面意思一样,是可以进行美术相关的艺术创作的房间,地板上堆积着许多不知是谁创作的雕像和油画。一个维纳斯造型的石雕像仿佛在注视着房门一般放置在房间的一角,看来月灯馆不止是小说家,还曾经有艺术界相关人士出入过这里。

  弧木和诺亚确认了桌子下面以及大画布的阴影处,没有发现任何人。

  “诺亚你怎么想,女仆是躲在馆内的某处还是说真的在这种天气下……”

  “以前也曾有人精神错乱想离开月灯馆,但所幸他引起了大骚动,很快就被别人发现,被带了回来。”

  “所幸是吗。”

  “诺亚我可以理解幽闭恐惧症一旦发作,就想跑到外面去的心理,但女仆有又没有类似症状。”

  “如果刚才那些都是伪装的话,那果然女仆就是犯人。如果她不是犯人的话也不会故意打开窗户,隐匿自己的行踪。”

  “怎么说呢……”

  诺亚陷入了沉思。

  两人离开了画室,拐过了走廊的拐角,在走廊尽头的是天神人的房间。

  即便明知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弧木还是先敲了敲门,然后才打开房门。

  就在仅仅一个月前,那个被称为“本格推理之神”的男人还在房间里,然而男人被以傲慢之罪告发,被犯人打上了堕天使的烙印,最后男人的头被砍掉,身体被倒挂在了十字架上。

  简直是宛如神话故事般的现实,一个神明堕落被放逐的故事。这起事件是否也会成为流传千年的神话呢?但别说千年了,恐怕再过几天,能讲述这段故事是人就一个不剩了,无人生还。弧木的脑海里充斥着悲观的想法。

  诺亚躲避着堆积在房间各处的书,走进了天神的桌子。桌子的一角摆放着数百张雪白的原稿,旁边还躺着一支失去了主人的钢笔。

  “天神老师不用电脑写作吗?”

  “嗯,有段时间他用过电脑,但之后因为眼睛不好,随后就又开始用纸了。”

  “眼睛不好是指?”

  “是白内障,并且最近还患上了心律不齐和耳聋。”

  “那天神老师在月灯馆待一个冬天不是很危险吗?”

  “嗯,诺亚我也很担心,之前才刚说过明年开始要让医生常驻在月灯馆就……”

  诺亚凝视着空无一人的椅子。

  “虽然和这起事件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对于你来说,天神老师是一个怎样的人?”

  “很难用言语说明,非要说的话,是我无论如何也触不可及的人,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一个作家。虽然我是单方面被天神老师给予,但我并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爱,感觉更像是出于义务感。”

  “义务感吗?”

  “或许会有认为这样他是傲慢也说不定,毕竟天神老师招来的误解也不少,但是也没有因为他傲慢就非死不可的道理。”

  诺亚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从尚且年幼的少年身上所传出的悲伤与恐惧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正常来说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瑟瑟发抖也不奇怪。或许他是把追捕犯人的使命感强加在自己身上才能勉强站在这里也说不定。

  “只是我所认为的父亲,也只不过片面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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