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豆瓣网
翻译:全是敏感词
弧木雨论在顶着初雪穿过山路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月灯馆以及窗边闪烁出的微光。馆仿佛是被月色浸染的维多利亚砖墙一般漆黑而迷人,即便是眼前的漫天飞雪也无法漂白它历经百年风霜的黑色面纱。覆盖着白雪的黑色剪影散发着教会般的庄严感和不对称的扭曲感仿佛在诉说着馆的本质。只有窗边闪烁的微光散发出柔和的氛围,但弧木早已知晓这几盏灯在月灯馆面前是多么的无力。
特别是到了冬天的话—
不久雪就覆盖到了弧木的脚踝,弧木就像拖拽着巨大行李箱一样艰辛,好不容易走到了馆的面前。
弧木又一次被馆的压迫感所折服,就连馆的影子都散发着一种压迫感。或许压迫感的源头只是因为弧木对于要在这里生活一个冬天而感到不安也说不定。就在弧木准备把手放在额头上遮挡即将飘入眼中的飞雪时,不知从何处飞过来一个细长的黑影砍在了弧木身旁的杉树上。
弧木将视线移向杉树发现黑影的真身是一把斧子。
这把斧子到底从哪里飞来的?为什么飞过来一把斧子?弧木的脑中完全乱作一团,被斧头砍中的杉树就在弧木触手可及的位置,如果斧头稍微偏离一点可能就会直接命中弧木。
“别站在那发呆多危险啊。”
从森林中走出来的高个子男人嘴边叼着一个香烟,一只手拿着斧子,如果身上再沾点血的话就像刚杀完人的杀人魔一样。
“你谁啊,是今天刚来的新人吗?”
弧木恭敬的回到:“我,我是…”
“我是从今天起要承蒙您多多关照的弧木雨论,请多指教。”
男人眯着眼睛问道:“你写过小说吗?”
“我写过一本叫《阁楼恋人》的小说。”
“没听说过。”
男人好像对弧木失去了兴趣,径直走到孤木身旁的杉树前取下了斧子,看起来就像电影里双手持斧的怪人一样。
男人的名叫日向寺深侦今年29岁,出道的五年间已经出版了25部作品,正是当红的新锐推理小说家。弧木当然知道他的大名,倒不如说只要是平时去书店的人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他。
日向寺双手提着斧头向馆的方向走去,突然回头对留在原地的弧木说了一句:“你站在那太碍事了。”
弧木慌忙的离开后日向寺开始继续向杉树投斧子。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斧子命中了树干。
“你这是在干什么?”
日向寺笑着说“解压而已。”
日向寺拿起第二把斧子继续投向杉树,然而斧子偏离了目标消失在了森林当中。
“投偏了,哈哈哈哈。”
日向寺一边发出剧烈的笑声一边消失在了森林当中。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弧木调整好心情走到了玄关前的门廊,在清理了身上的积雪后玄关的大门被人打开了,里边走出了一个穿得像酒店服务员一样的三十岁男性。
“您是弧木雨论老师吗?”
男人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弧木一边询问到。弧木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您是一个人来的吗?应该有人去接您才对”
“那,那个”弧木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难得有机会来这边我打算先看看平泉各地的寺庙,再自行乘坐出租车来月灯馆就没让人来接我,结果不管跟司机怎么说他就是找不到月灯馆,我只能坐到一半就下车步行来这了。”
“那还真是不容易,通往月灯馆的道路没有指示牌连本地人都几乎不知道馆的存在,要是雪下大之前还好说,现在这个天气没遇难就已经很幸运了。请您进屋暖和一下身体吧。”
在男人的催促之下弧木进入了玄关。
玄关为了防雪被设计成了双层构造,进门后会有一个小房间然后才是月灯馆真正的玄关大门。
“正如之前在邮件里所说我叫纽野通负责馆内的所有杂务,做饭和洗衣服还有购买食品都是我的工作,即便是与出版社联系也是我与一个女仆一起负责。”
“馆里还有女仆?”
“嗯,您没在车站见到她吗?开车去车站迎接您的就是她。”
“我只和她在邮件里说过话。”
“她叫白百合久生,白百合花的白百合,《献给虚无的供物》中登场的奈奈村久生女史的久生,她的穿着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女仆,等见到了应该马上就能认出来。”
“啊…”
“顺带一提我的职位也姑且算作执事,也穿的能一眼让大家认出来,今后如果有任何问题直接叫我或者女仆就行。”
纽野边说话边像执事一样恭敬的打开了玄关的大门。
“谢谢。”
弧木在向执事鞠了一躬后把视线移向了玄关大门的对面。
门的前方是彼岸。
一旦迈出脚步就无法回头的彼岸。
月灯馆。
馆外传来的雪声仿佛化作白色监牢般断绝了馆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