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觉得。如果富樫发现他,一定会报警。自己溜进他家,却一无所获,就这样被交给警察。
眼前的门打开了。或许是半信半疑,富樫发现站在门外的佑太郎,吓了一跳似地身体后仰。
以年龄而言个子算高。肩膀很宽,体格魁梧,也许年轻时从事过运动。头部只有周围留下一些白发,头顶全秃了。生活可能很节制,脸型和体型都很精实。
富樫摇摇晃晃地后退,但很快便重新站定。他挡住门口似地看佑太郎。
「宵小吗?」
富樫发现对方不懂,改口问:
「小偷吗?我把钱全部给你,当然会等你离开后再报警。」
「钱……」
佑太郎就要行动,富樫立刻张开手掌作势要挡。
「不要碰我。如果你对我施加任何暴力,就会变成强盗罪。钱给你,你拿了钱就走,可以吧?」
语气不容分说,但并不高压,也不强加于人。以前的厚劳省第二把交椅。立于人上者都是这样的吗?佑太郎不合时宜地佩服起来。
「我去拿钱。我可以动吧?」
「我不要钱。」
富樫眯起眼睛:
「那就麻烦了。我只能给你钱。」
「如果我说我是来杀你的呢?」
「是吗?」
「我也可以杀了你。」
富樫谨慎地观察着佑太郎的表情,露出沉稳的笑:
「因为你可以杀我就被杀,我会死不瞑目的,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吧?让我去拿钱吧。为了预备急用,楼下的柜子里有五十万。」
富樫指着佑太郎旁边,像是在征求许可走过去。
「我不要钱。你进去房间。」
房间里还有别人。距离这么近,那个人不可能没注意到异状,然而却从刚才就一声不响。
「不要进来。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什么?」
富樫伸手像要推佑太郎的胸,佑太郎揪住他的手腕,以对方的手肘为支点扭转。富樫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佑太郎丢下他走进房间。
约五坪大的房间里摆了一张大床。是护理床。床背升起。床铺左右有一些像医疗仪器的东西,却没有连上任何病人。床是空的。机器没有插电,灯号全是熄的。彷佛时间停止的这幕景象中,只有弦乐器的声音流泻着。
「你想做什么?」
富樫起身走近,抓住佑太郎的肩膀。
「不是来偷东西的话,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佑太郎从刚才也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自己期待着什么?
佑太郎与富樫的视线缠绕在一起。
他大概是希望富樫恬不知耻地活着。
佑太郎这么发现。
他希望这家伙恬不知耻地活着。只要能确定这一点,任何事情他都干得出来。他可以唾骂他、痛殴他,甚至杀了他。
「真柴。你记得这个名字吗?」
佑太郎说,富樫瞪大了眼睛。
「真柴……那,你是那女孩的……」
佑太郎甩开富樫的手。
「我是她哥。真柴佑太郎。」
「这样……」
富樫点点头,茫然地后退,一屁股倒向墙边的沙发。
「原来如此,这样啊。」富樫再次点头。「你的确有资格杀我。」
没有反击、没有抵抗,甚至没有辩解。这反而让佑太郎气恼起来。
「你有你的理由,是吗?」
佑太郎说,富樫抬起头来:
「你知道多少?」
得知佑太郎的身分,富樫也没有要推诿塞责的样子。佑太郎坦白回答:
「我妹在临床试验中,因为药物副作用过世了。为了隐瞒真相,临床试验的主持人室田医生利用他的高中同学日下部,掉包了紧急钥匙。我爸妈试图揭发真相,日下部焦急起来,找你商量善后之道。当时的你在厚劳省主持推动国内的新药研发。你派人压下我爸妈的官司。」
富樫摇摇头:
「不对。啊,不,如果只看表面,或许确实是这样。但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事实。」
听到那意义不明的呢喃,佑太郎更烦躁了:
「哪里不对?」
对于怒吼似地质问的佑太郎,富樫疲累地回以微弱的声音:
「隐瞒死亡事故、推动新药研发。不是这样的。那是更……真要说的话,是更私人的理由。」
富樫说,深深叹了一口气。
「更私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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