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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该说,光是没有确切指定时间与场所,就不足以构成决斗的申请条件了。」
艾尔菲提出疑问,穆丽叶加以反驳,最后拉托斯补上正确论点,看来在场成员几乎和我持有同样意见。听见我们的回答,喘男挑眉。
「是要说错在我身上吗!?」
「罗维斯的确是个没礼貌、自大、厚颜无耻又不知礼仪的家伙,就算这样也不能成为你在城镇中施展魔法的理由。」
「那、那是……」
拉托斯责备般的眼神让喘男感到胆怯。
……我还被暗中损了一顿。
「幸好被利斯挡下,要是打中一般民众可是会酿成惨剧。」
与拉托斯同样,艾尔菲也瞪着喘男。
配发给吉尼斯魔法学校学生的制服,会施展过简易的魔法抗性附魔。
另外,即便只是些许程度,或许因为魔法师比起普通人更常在日常生活中接触魔力,肉体也会具有魔法的抵抗能力。虽然详细原理尚未查明,但普遍认为是在受到魔法强烈冲击时,魔法师会下意识地以魔力产生薄膜缓冲。
由于上述原因,只要是吉尼斯魔法学校的学生,基本上不会被区区初级魔法打成重伤,因此在校园内顶多只会被严厉告诫做为处罚。
但如果是在校园外──还是在城镇中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魔法击中没有肉体或装备抗性的普通人,很有可能会受到重伤。
就算恼羞成怒,的确还是做得太过火了。
──喘男肯定会被骂得很惨,不过这之后再说吧。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要决斗没有问题,只是我今天原本就有到蛋糕店的预定行程。」
「你这个平民怎么能让其他事优先于身为贵族的我的申请!而且预定行程还是区区蛋糕而已!?」
什么区区蛋糕,真是听不下去了。
「甜点当然是胜过所有事的最优先事项啊!小心我宰了你!!」
「嗯,甜点是这个世界的真理。这么尊贵的极品不是你能比得上的,垃圾废物。」
「那边两位嗜糖如命的,把杀气收起来,那家伙还满怕的。」
艾尔菲如此提醒我们,让蛋糕被看轻的愤怒逐渐冷静下来。
「所以你实际上要怎么做?要与那家伙决斗──嗯?」
说到这里,艾尔菲歪头表示不解。
「我说利斯,话说那家伙是谁?」
「就是喘气男吧。」
「呃……那是你自己取的绰号吧。我是说名字啦,名字。」
被再度指出这个问题,我将手挽在胸前稍做思索。
………………………………
「不知道。」
「喂,是同班同学吧。」
艾尔菲犀利地发出吐槽。
「话说也是你的同班同学吧。」
「…………这样说来也是,我也记得他只会大声喘气。」
「我说你们会不会太坏了?同班同学至少记住是谁吧。」
「那拉托斯,你认识他吗?」
「我怎么可能认识,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
「看扁甜点的家伙,没有半点需要记住名字的价值,只是浪费记忆容量。」
「你差不多也该冷静下来了吧。」
我们发现了某个重要的真相。
现场没有人知道喘男的名字。
顺带一提,说到喘男为何途中没有任何插话的原因。
「喂!放开我!你们以为我是谁──对、对不起说出这么嚣张的话……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是谁去报案,他被赶来维持治安的的卫兵压制在地。他们不由分说地以极为迅速且灵活的动作,将喘男五花大绑带走。
另外,关于我们的处境,由于周围民众的证词确定我们是受害人,所以我们没有受到责备,只是稍微接受盘查,当天便获得释放。
另一方面,喘男需要提交大量自省文,而且还在卫兵驻扎处的留置室禁足一星期。留置室里面只有用来书写自省文的桌子、硬床与薄被单,对习惯松软床铺的贵族少爷来说应该会很难受。
但对于在城镇中随意施展魔法的处分而言,这已经是相当宽松的处分了。
主因似乎是身为吉尼斯魔法学校的学生又是初犯、包含我们在内的一般民众没有人受伤、而且喘男的老家似乎是颇具权势的名门贵族。
隔天听杰斯特说完来龙去脉后,穆丽叶开口说着:
「邪恶已灭。」
不,他还没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