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许误认为我是推销员,穿着得体的老妇人面露警惕。
“失礼了,请问您是在这附近住吗?”
“是又怎样,有什么事吗?”老人生硬地回答。
“我想问您一下,大概六天前,这附近来过救护车吗?”
“救护车?啊啊,说起来……”
“来过对吗?”我下意识地往前探身。
老人一脸惊慌,吉娃娃亢奋地高声狂吠。
“啊,非常抱歉。实际上,我的……恋人是在附近晕倒后被送到医院的。我想知道她晕倒前在干什么,所以才来这儿向附近的人打听打听。”
为了博取老人的同情,我心虚地把由香里称作“恋人”。
“啊,那样啊。那后来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已经离开人世了……”
老人“啊……”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嘴巴。
“所以,如果您知道些什么的话,希望您能把当时的状况告诉我。”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就住在那边,在五六天前的傍晚,的确有救护车来到附近。听说是有人晕倒了。”
“那个晕倒的人是不是一位年轻的长发女子?”
我趁势追问,老人露出抱歉的神色,摇摇头。
“那时候我不在家,所以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实在抱歉。”
“不不,没事。我这么突然地和您搭讪才是失礼。”
为了掩饰内心的失望,我低下了头。老人脚边的吉娃娃已经上蹿下跳,迫不及待地催促她继续散步了。
“再问问是不是有其他人知道当时的情形吧。别灰心啊。”
目送老人家走远,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已经在这个坡道很多的地方徘徊了几个小时,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小憩,发现旁边一所洋房的院门口挂着“Old Wood Café”的招牌,想进去喝杯茶,再顺便考虑一下后面的行动。于是,我伸手去推把小院与外边的人行道隔开来的小门。可是门没有开。仔细一看,上面贴着一张纸,写着“今日暂停营业”。
我沮丧地回过头,身子突然僵住了。数十米外的路边,停着一辆小轿车,车尾朝向我。那辆车似曾相识,似乎是上个月在叶山岬医院前多次照面的银色小轿车。转念一想,也许碰巧是同一款车型,但再一看,它的车牌倾斜着,就像故意不让人看清数字一样。没错,正是那辆在叶山岬医院周边多次遇见的车。
引擎声低低响起,那辆车绝尘而去。我凝视着它,直到它消失不见。
“我被监视着。”由香里曾多次这样说。当时觉得她是多虑了,现在看来,她可能真的处在那辆车的监视中。三一二号病房的窗户朝向海岬,从医院前的省道上几乎看不见室内的情况,但还是可以判断房间内是否有人,至少确认进出医院的人不是什么难事。
正因为有人在医院前的路上监视着自己,由香里跟我一起外出的时候才总是特意选择花园里的小路,因为从正门出去很容易被发现。
但是现在,曾经监视着由香里的车正尾随着我。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我探究由香里死亡真相的行为会妨碍他们的计划。叶山岬医院试图让我确信由香里的存在是幻象,此刻又派人监视我的行动。由香里死亡的背后肯定有什么恐怖的隐情在蠢蠢欲动,这个确凿的事实令我脊背发凉。
正在此时,腰间响起轻快的爵士乐。我取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箕轮(律师)”的字样。
“碓冰医生,您好。”
接通电话,箕轮律师的声音传过来。
“箕轮先生,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昨天您询问的事我弄清楚了,所以跟您说一下。”
“我询问的事,难道……”
我双手握紧了电话。
“是的,我查到弓狩女士被送到哪家医院了。”
“初次见面,我叫碓冰,百忙之中多有打扰。”
我低头致意,身穿白大褂、体格健壮的男人挥挥手,说道:“不用客气。”
他的年龄大概四十岁上下,下巴上的胡子密密麻麻,一看就疏于打理,白大褂胸前的名牌上写着“脑神经外科 南部昌树”。
“不用那么客气。今天不是做手术的日子,还有点时间。好了,那就出发吧。”
在横滨山手一带转了个遍,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我来到了坐落在未来港的“未来港临海综合医院”。七天前,由香里正是被送到了这家医院。
昨天从箕轮律师那儿得知这家医院的信息后,我本想直接去见主治医生,但一想急匆匆地赶过去恐怕不方便,所以想拜托谁事先预约一下。寻思着谁的人脉广熟人多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脸。
那家伙也许能帮我的忙。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打了电话。
“啊,苍马,这么主动地联系我,不像你的作风啊。进展怎么样?正在努力?你得了流感在家休养的事已经获得批准了,尽管放心吧。”
冴子用欢快的语调接听了电话,我向喋喋不休的她说明了情况。她边听边时不时地附和。
最开始,她并不愿意帮这个忙。
“怎么会卷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