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没错,肯定是流感。既然是这样,下周就别来医院了。”
我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了冴子的意思。在广岛中央综合医院,凡是有职员被诊断为流感,为了防止传染给医院里的病人,都会被要求暂时停止上班。
“冴子……”
我从长椅上站起来,冴子朝我挥挥手。
“好了,还不赶快出发。医院那边我会应付的。”
“谢啦,我会报答你的。”
“想感谢我的话,下次再去喝酒的时候,奢侈一次就行了。让这么小气的你奢侈一次,也够我得意的了。快,时间不多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多谢”,撒腿便跑。穿过元安桥,奔向周末人头攒动的本通商业街,位于鲤城路交叉口的本通站跃入眼帘,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坐广岛电车。距离广岛站还有两公里,上下车的乘客比较多,这个时间可能还是跑着去更快一点。于是,我再次开始奔跑。
到了市区主干道的相生路,我一边喊着“借过”,一边拨开人群。最近运动不足,身体很快开始抗议。穿过稻荷大桥的时候,腿上的肌肉变得像铁一样僵硬,肺也开始隐隐作痛。看了下手表,指针指向了晚上七点五十。
已经快到极限了。我无视全身细胞发出的警告,继续往前跑。
在新干线入口的自动售票机那儿,我买了到横滨的自由席,随即登上站台扶梯。就在这时候,通知发车的旋律响起。我拼命跑上扶梯,冲进最近的车门。
我把手撑在膝盖上,努力地大口呼吸,车门在背后静静地关闭,新干线启动了。我靠着车门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