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唔。没人通知临时放假吧?”
“没有啊。”
听到深月略显不安的问题,鹰野从旁回答道。转头一看,他正仔细擦拭着眼镜。擦完还把眼镜对准荧光灯,查看镜片是否都擦拭
干净了。鹰野并没有看向深月,而是目不斜视地说:“再怎么说,我也是这个班的班长,有什么通知会第一个联系我。今天我比平时出门晚,再说榊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
“是啊,我也没收到通知。”
“毕竟快考试了,可能大家都请假了吧。”
“太过分了啦。那梨香也回去算了——小景,放不放假跟学生会有关系吗?”
与鹰野平静的声音正相反,梨香聒噪地提高音量,问坐在前排的桐野景子。
本来独自一人置身事外、专心看杂志的景子听到声音稍微抬起头。她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学生会没有决定临时休假的权力,这是老师们的事情。”
直到上学期,景子一直担任青南学生会副会长。就在刚过去的秋天,她还风风火火地忙着指挥学生会的学弟学妹举办各种活动。大家对她那时的身影都还记忆犹新。
“而且我已经退出了,跟我没什么关系。”
被她如此干脆地顶了回来,梨香不开心地鼓起了脸颊。
“老师也真是的,既然都这样了干脆宣布放假呀。啊,要是榊君愿意开车送我们回去,那我还能再忍耐一会儿。”
就在此时——
教室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张让人怀念的脸出现在门口。褐色的头发、一只耳朵上戴着金耳环。只是停课一周,却让人觉得好久不见,可能因为他平时太吵闹,存在感过于强烈吧。菅原懒懒地走进教室。手上拿着一本笔记,随着步子夸张地上下摆动着。
“早上好,菅原。”菅原走过身边时,鹰野打了声招呼。
听到鹰野的声音,菅原停下来回了一句:“哦。是博嗣啊。”
班上只有一个人对鹰野直呼其名,那就是菅原。就连青梅竹马的深月,也随着年龄增长渐渐叫他的姓氏,听到菅原叫“博嗣”,深月莫名感到有些新鲜。
鹰野轻笑一下。
“这一周过得有意义吧?我还担心你会被父母抱着哭呢。”
“是我快哭了,真是的——我妈不知道这事,所以我白天根本不能待在家里,要多惨有多惨。”
“啊?怎么,小菅的家长不知道小菅被停学了?”昭彦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菅原闻言,瞬间露出“糟糕”的表情。但很快换上半开玩笑的样子,故作戏谑地说:“你说啥我没听清。”
既没有得到教训,也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不过菅原这种人,真要反省了反而诡异,更让人怀疑,所以还是这样好了。深月正想着,他又继续调侃起来了。
“多亏了榊君的细心啊。真不愧是榊君。像我这种纤细脆弱的人,在这么重要的考试前跟家长吵架肯定很糟糕。”
“那菅原,你白天都干什么去了?”深月无奈地问道,“榊君叫菅原干什么去?”
菅原闻言,意味深长地转向深月,但他的目光却避开了深月的脸,落在她的制服袖子上。他凝视着深月的袖子回答道:“啊,拿了零花钱就到车站广场去呆坐一天。不过坐一天屁股很痛的,连店员都可怜我了。”
“柏青哥一对吧?”
深月长叹一声。菅原笑了。
“等傍晚了就随便找家麻将馆。我更喜欢那种地方。”
“麻将馆?”梨香皱着眉头。她瞥了一眼菅原,露出夸张的嫌恶表情,提高了音量。“去柏青哥店也就算了,简直坏到骨子里去了。榊君和小菅都没明白停课的意思吧?话说,你还记得自己被停课的原因吗?”
“哈啊?停课不就是临时寒假嘛。这么理解不就行了吗。”
菅原没好气地说完,径直走向放着书包的座位。原本坐在旁边安静翻看杂志的景子抬起头来,问道:“一天能赚多少?”她阖上读到一半的杂志,“你对那方面好像比学习还热心,应该很厉害吧?”“唔……也不是每天都能赢,运气好的时候都能兑换数码相机了。不过我和榊君约好收入五五分的。”
“那家伙还真是个好老师啊。”
“他是个理想的好老师。”
菅原说完,把刚才一直拿在手上的笔记本往桌上一扔,常见的笔记本,看起来就像小学生会带的东西。封皮上还印着可爱的暴力熊,图案下方是用哥特体写的巨大的“日记”两个字。
景子说:“那就是传说中的日记吗?你真的写了?”
“你说得我都想哭了。”菅原发了句牢骚。
青南的校规,凡是被停课处分的学生,都要在停课期间每天写一篇类似检讨的日记。想到这里,深月差点儿笑出声来。她不由自主地想象菅原每天晚上在日记本上写字的情景,那光景实在太滑稽,就像开玩笑。
“梨香可没写。”
跟其他人一起盯着日记本的梨香突然说了一句。
“咦,梨香被停过课吗?”昭彦问。
不知为何,梨香非常骄傲地笑了笑,挺直身子说:“嗯,一年级时被停了不少次。但梨香很坚决,一篇日记都没写。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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