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只褐色的沙袋。
“只有这些了吗?”
沙袋一共四只。
“是的。”
“每个箱子放了两个?”
“是的。”
“箱子您还保留着吗?还是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没有,我把它压扁回收了。”
“箱子的尺寸是多少呢?”
“大约这么大吧。”
栃羽茂举起手上下挥动,示意了一个大概的空间。箱子的尺寸看上去放两个沙袋倒是绰绰有余的。
“借过。”
头狂人示意栃羽茂站开,自己走过去蹲在了那四个沙袋前。据aXe所说,一只沙袋应该有二十公斤左右。
“请允许我进行调查。”
头狂人一只手从单肩包中取出一把美工刀,另一只手轻松地拎起沙袋,用美工刀划开了沙袋的顶部。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箱子从哪儿寄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栃羽慌忙地摆着手。
头狂人则将手伸进袋子里翻了一通。
“就算事先不知情,我也有可能被问罪吗?”
头狂人站了起来,对惊慌失措的栃羽笑道,“里面什么也没有。”
栃羽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次头狂人扮作了一名来自厚生劳动省关东信越厚生局毒品取缔部的取缔官。假名片与ID都是临时制作的。
在琦玉市进行精神药品违法交易的一个团体在察觉到当局对他们的暗中调查之后,迅速地从据点逃走了。而他们在逃走之前,将当时库存里的一部分毒品用快递安置在了全日本的各个区城。换言之,他们把毒品混入其他的快递中送到了一些地方,等他们成功逃脱搜捕之后就会来到那些地方取走毒品。而支仓杂货房收到的快递就极有可能是毒品的伪装。在4月1日送到的快递当中,是否有一个快递寄出人叫做田中一郎,来自琦玉市大宫区,如果有的话我将登门拜访,对那个快递进行调查。这些都是头狂人在电话当中的说辞。
“为什么会寄到我这里来呢?”
回到房间后栃羽过来搭话了。似乎是在发现自己无罪后放松了下来,还给头狂人端来了一杯咖啡。
“只是偶然吧。在网上搜索地址,然后随机寄了出去。”头狂人观察着室内的情况,袋装的商品以及或大或小的纸箱子已经蔓延到了客厅里。
“在阳台上的沙袋里没有藏什么毒品之类的吧?”
“是的,请您放心。”
“嗯,那我就放心了……但是,为什么会把没有装毒品的箱子寄来呢?”
“也许这只是一条漏网之鱼,毒品贩子忘了把货放进去,毕竟要在短时间内打包这么多份快递,很容易漏装其中一个两个。”
“啊~”
“或者,是为了拖时间扰乱我们的视线,故意将大量没有装毒品的沙袋也寄了出去。”
“是吗……”
栃羽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头狂人说的话,头狂人决定在自己露出马脚之前迅速抽身离开。于是头狂人起身道别,可没想到栃羽却强烈挽留了起来。
“其实毒品已经被拿走了,对吧。”
“啊?”
“闯进屋取走毒品的组织把我的妻子,不,中里小姐给……”
“啊?”
“这件事被许多媒体报道过,所以我还以为您知道……前些日子在我家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正好就是这个快递送到这里的那一天。被杀掉的人就是与我同居的中里小姐,就在她签收快递之后。会不会就是来回收毒品的犯罪组织来到这里把她……”
意料之外的对话展开,头狂人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刚才您对我说,快递箱子的包装并未被打开。如果毒品藏在沙袋里,而且凶手已经取走了它的话,箱子不应该是打开的状态吗?”
“打开之后可以再封好啊,上面严严实实地粘着两三层胶带,不是很有可能是为了掩盖之前撕下来留下的痕迹吗?可惜我已经把那个箱子扔掉了,不然还可以拿出来看看。”
听到栃羽的推理后头狂人惊讶不已。因为他和自己想得完全一样。
“但是沙袋呢?刚才在阳台上我仔细检查过,上面并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难道说毒品不在沙袋中,而是直接放在箱子里的吗?不可能吧,这样的话箱子在被收件人打开之后不就立刻暴露了吗,在他们去取走之前肯定就已经被警方给拿走了吧。”
“的确看上去也没有破损的痕迹……”
“是的。”
“但是也可以和箱子一样,在打开之后用某种方法把破损的地方补上。”
“这样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吗?”
“可您刚才在阳台上的时候,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把沙袋给提了起来。这也是沙袋里面少了什么东西的一种证据吧?”
又是不按规矩出牌的发言,头狂人顿了顿,这次回答得有些若有所思,“我每周都会去三次健身房,所以……不过您也一定拿过吧,在把它从箱子里取出来以及拿到阳台上去的时候。里面如果少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