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衣服,凶手行凶时被害人应该并没有在洗澡啊。”
“这还用说,当然是凶手打开的呀。”
“为什么要打开?”
“凶手可是先后捅死了中里和间宫两个人哦,难道要带着满身的血离开吗?小学生也能想明白吧。”
“吾辈当然明白。只不过吾辈的意思是,为何凶手在洗完之后没有关掉花洒呢?”
“关掉它干嘛,节约用水吗?白痴。你在对一个杀人犯要求什么呢?”
“但在拍照的时候花洒还在喷水的话,多少有些碍事吧。如果是水龙头倒是无碍,但这是淋浴用的花洒。这么大的水量,站在一旁的话很快就会把全身打湿的,相机也会沾上水。如果是因为进水出现了故障的话,就算是在保修期内拿去修理也是自费的。”
“所以说,一个杀人犯怎么顾得上这些事情?而且,本大爷才不想要了解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杀人犯呢。”
“这与阁下的好恶无关。”
“好了,就算打湿了衣服和相机,再买新的不就可以了。购物资金从间宫和中里的钱包里拿走就行了。”
“的确如此。但是,想从<浴室2>的照片里看出什么的话,除了花洒没关还有什么呢?难道说阁下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没有。但是,嗯……如果非要说一个出来的话,凶手为什么会在这里杀人?为什么不在客厅、卧室,或者其他普通的房间?如果说凶手是想趁对方洗澡时偷袭,可被害人身上却又穿着衣服,但凶手又没有必要特意将被害人引来浴室杀掉。那凶手到底为何要这样多此一举呢?在浴室杀掉之后,还能顺便清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迹,从这一点看倒是挺方便的。但既然如此,为什么中里却没有死在浴室里呢?”
“不是凶手引来了被害人,而是被害人在看到中里女士遇害之后,明白凶手下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才慌不择路地逃进了浴室里的吧。”
“嗯,这样就解释得通了。那么本大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浴室2>根本没有其他什么奇怪的……”
“啊!”
尖叫声盖住了残虐君的人是头狂人。他不知不觉中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发现了什么?”
“啊?不,没什么。”
头狂人有些慌乱地坐了回去,举起两只手给自己的脸扇起了风。
“是什么啊?”
“说了什么都没有。”
“你这家伙也来退出联盟这一套?本大爷杀了你噢。”
“不,倒也并不是这样……”
头狂人在面具下皱起了眉,一时半会儿倒也没想出个什么理由来。
“实话实说,我突然灵光乍现有了一个想法。刚才本来是打算独占它的。抱歉。”
头狂人低了低头。
“说吧,什么想法?”
“好的。简单来说,凶手应该是把什么东西从排水口冲走了。”
“啊?把什么东西冲走了?”
“经常会有一些凶手杀人碎尸后将碎块扔进下水道里冲走的凶案出现吧。和这个相似,本案的凶手就是为了冲走某个重要的物证,才将花洒的水一直开着,以便那个物体能够完全流入下水道当中。毕竟警察是肯定会检查排水管的。”
“嗯嗯,实在为一个具有说服力的推理。”伴道全教授赞叹道。
“那他冲走了什么啊?”残虐君不解道。
“恐怕……那个东西就是解题的关键了吧,凶手就是利用这个东西瞒过了管理员的眼睛。”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啊?”
“也许是滑翔机之类的吧?”
“你是白痴吗?”
“光学迷彩的紧身衣?”
“这个更白痴吧。”
“你们两位也努力想一想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呀,我们不是同盟吗?”
“虽然可以从紧急出口出去,但还是不能带走,非要冲进下水道不可的一样东西。”伴道全教授分析道。
“不错,这也是需要考虑进去的因素。接下来,我要提出一个与此毫无相关的话题,这也是我早已想出的一个假说,本来打算留作后手的,但既然是同盟,我还是对两位开诚布公吧。”说到这里头狂人煞有介事地顿了顿,过了几秒才继续说道,“事件是在下午2点半以前发生的,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呢?”
“哈?”
“一直以来,我们之所以认为事件是在下午2点半之后发生的,是因为配送员称在他送货上门的时候,中里雪还从703号室出来签收了快递。由此证明她至少在那时还活着。”
“没错。”
“但是,在快递送到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可能,中里与间宫早已死去了呢?”
“啊?你是说配送员在撒谎?他如果是凶手的话,倒是可以谎称那时中里还活着,但我们不是已经确认他并非凶手了吗?他既然与事件毫无关系的话,又有什么必要撒谎呢?”
“配送员并没有撒谎,他只是误会了一件事情罢了。”
“误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