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拿到手。只不过,如果杀了他们的话我肯定会被警方盯上的,有些棘手,特别是像我们这样关系恶劣的家庭,所以我就想,恋人关系会不会更加合适一点。
“不过,我毕竟也不想杀掉真正的恋人。我可没有毁掉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习惯。所以,我决定找到一个不喜欢的人,让她成为恋人那样的角色之后杀掉她。可是,如果在交往过程中喜欢上了对方,我可能会变得不忍心动手。所以,从一开始我就避开了喜欢的类型,选择了一个绝对不会喜欢上的女人,那就是藤谷流花。”
头狂人说完,三十秒过去了,仍然没有一个人评价或者提问。
残虐君只喃喃地说了一句话:
“鬼畜……”
接着又是整个聊天室的沉默时间。
<044APD>的窗口已变为了不在线状态,想必是因为没有看穿所有的真相而感到不甘,沉默地逃走了吧。而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没有被人完美地破解,其中最关键的部分也没有被看穿,头狂人并没有输掉了这场游戏的感觉。
过了很久,伴道全教授打破了沉默。
“如果,网岛的聊天视频里没有那段车站广播的话,那么维德勋爵在网岛聊天时播放了录像,其实那时在大阪,并在那里杀掉了藤谷流花小姐,这个推理就算回答正确了吧?”
伴道全教授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回事,在下居然两次推理都能算回答正确了吗?实在让在下不知是喜是忧啊……不,在下果然还是不甘心的。”aXe用手斧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吾辈想说的不是这个。吾辈只是想知道,那段车站广播真的只是偶然吗?”
“啊?”
“也许维德勋爵阁下想到了会有人以为那是提前录好的录像,才有意录入了这段广播作证据。”
“不可能。车站里只有列车到站的广播是定时播放的,但这可是突发事故的广播,凶手怎么可能提前料到车站会有一起事故发生呢?”
“就算预料不到准确的时间,也可以去一个会播放这种广播的地方。”
“所以说,谁知道是哪个地方啊?”
“自己去那里制造一起事故不就好了。”
“啊?”
“也许,维德勋爵在进入聊天室以前,先去车站推了一个人下去让列车暂停运行。”
“不可能。”
“维德勋爵阁下可是很鬼畜的哦。”
“不可能。”
残虐君坚持道。
“发生事故的地方在武藏小杉站,离网岛还有三个站。那个时候维德勋爵还趁着同行四人出去购物的间隙和我们聊天,哪儿有时间去武藏小杉站做这种事?”
“但是,如果用一个诡计的话……”
“什么诡计?”
“嗯……”
“喂,维德勋爵,你真的在车站推了一个人下去吗?”
“谁知道呢。”
头狂人双手抱膝坐在椅子上,将戴着面具的下巴抵在膝头。
“到底是不是呀?”
伴道全教授追问道。
而头狂人只是放下双腿,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这大概只有上帝才知道了吧。”
残虐君吐槽道:
“不如说,只有恶魔才知道了吧。”
2006年6月24日晚上9点,静冈县警三岛警察署接到了一通来自伊豆厚生医院的报警电话。电话中,医院称急救外科接诊了一名情况有些可疑的患者。警察署很快派出了地域课的两名警官赶到该医院,向医生了解了情况。该患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上半身烧伤划伤严重、双耳鼓膜破裂,正在接受手术。
手术结束后,警察对该男子进行了询问。男子自称中村,被问及受伤来由时称自己在炸天妇罗的时候热油起火,用水扑火时发生了爆炸。但是,在谈及住处时男子却闪烁其词,一会儿称自己正在旅行当中,爆炸地点是一家民宿,一会儿又称在一个河滩,自己自带了一只炉灶,然后很快又改口称自己出轨了,是在出轨对象的家中,请求警察不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随着询问的深入,中村终于松口说出了事故发生的真正地点——天城的一栋别墅。根据中村提供的信息,警察很快找到了事发地点,发现别墅中有一男一女倒在地上,两人都没有了呼吸,尸体上还有严重的烧伤与破裂伤,但这并不是由夫妇罗引起的火灾能够造成的伤口,现场也没有天妇罗油炸锅和烤箱,只有四处弥漫着的刺鼻的硝烟味。
面对警察的拷问,中村辩解称那两人是一对想要通过爆炸来殉情的情侣,自己在一次郊游中与两人相识就被邀请去那栋别墅做客,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准备自杀殉情,自己也是无辜的受害者。然而当警察问起为什么一开始不如实相告的时候,中村却突然神色慌乱,胡言乱语地说了一大堆自己只是不想惹麻烦,自己是个每天就睡在网吧里的流浪汉,没有一个亲人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所幸很快中村的真实身份便被调查了出来,因为他的指纹就注册在警察署的指纹库中。而这并非是他有案底,而是因为他居然正是一个在职的警官。中村是他捏造的假名,他的真名叫做尾野宏明63,1985年在东京都就任于警视厅的会计课。
直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揭穿之后,尾野才终于死心,开始讲述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