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应该是在下道歉才对。房间里的灯是一直打开的,还是您进去之后再打开的?”
“一直开着的。”
“房间里,除了光慈先生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请您再看一张照片。这张没有拍摄到光慈先生。您看,房间对面有一道门,是卫生间。在您进去的时候,门是这样的状态吗?”
“是的。”
“您能确定吗?”
“可以。把门推开以后,正对而就有一扇门,就是这样呈直角打开的。”
“那么您进卫生间看过了吗?”
“看过。”
“没有人吧?”
“是的。”
“还记得室内有哪里有些不寻常吗?比如多了什么眼生的东西,或者少了什么原本放在那里的东西?”
“在此之前,我从未去过那里,所以……”
“原来如此,那么……”
“不过……”
“怎么了?再小的细节也无所谓,您说。”
“父亲当时穿着的那件防寒服,那并不是父亲的东西。”
“不是光慈先生的?”
“那天晚上出门的时候,父亲穿的是一件毛绒夹克。但是在那间房子里的时候,外面居然变成了一件防寒服。”
“有没有可能是光慈先生在开车的时候把夹克脱了下来,然后从车里出去之前,又重新套上了一件防寒服呢?”
“不,父亲不可能有那样一件衣服,也不可能是新买的或者我没见过的衣服。父亲是喜欢足球,但他并不支持水手队35,他一直都是湘南比马36的球迷。”
“原来如此。这件事您已经告诉警察了吗?啊,就是神奈川县警。”
“说过了。”
“那么您在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光慈先生之后,又做了什么呢?”
“我想把他叫醒过来。但是不管我怎么喊、怎么喊,他连一点动静都没有。然后我又试图把他摇醒过来,但依然如此……”
“当时您靠近了他吗?”
“是的。我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在他耳边父亲、父亲地叫他。妈妈还在的时候,只要我这样做她就会缓缓地睁开眼睛,回握我的手,但是父亲却毫无反应……”
“然后,您就报了警?”
“对。”
“没有叫救护车,直接打给了110吗?”
“是的。因为那时我已经知道事态很不寻常了,而且父亲已经没有了脉搏。不过一开始没有打通,又打给了119。”
“没有打通?难道打110还会占线吗?”
“不是,是手机没有信号。但是我慌乱之中没注意到当时是在地下室的缘故,还以为是110接不通,又试着打给了119,结果119也没有接通后又打给了110,最后才注意到了这一点。我出去在外面打了电话,因为下了雪太冷,我又回到了车里。”
“然后就打通了?”
“是的。很快就陆陆续续地有巡警先生赶来了。”
“可以请您查一下通话记录,告诉我您具体的报警时间吗?”
“好的,请等一等……是9点18分。”
“在车里打了电话以后,您就没有再下车了?”
“没有。”
“是否有驱车离开过那栋大楼呢?”
“没有。”
“在警察赶到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
“没有一个人从那栋大楼里出来吗?”
“没有。”
一月三日
“挺厉害的嘛。”
听完录音,残虐君吹了两声口哨。
“你是怎么找到和权堂幸接触的机会的?”aXe问出了大家都感兴趣的问题。
“我伪装成了北海道警署的一个警官。理由是,这起杀人事件和夏天在旭川发生的一起杀人事件之间似乎有很大的关联,需要请求她的配合。虽然她已经被警察反复询问过多次,但是那些都是神奈川县警拿到的证词,我这边还需要重新进行一次询问。以前曾经在网络竞拍会上拍下了这个东西,然后又小小地伪造了一份名片。”
头狂人对着镜头摊开了一张伪造的警官证。
“这个时期还敢进入事件相关者的房子真是令人诧异,周围应该到处都是警察和媒体吧。”
“不是家里,是殡仪场。而且,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冲上去提问,一直等到警察和媒体都离开我才现身的。昨天晚上,死者亲属都通宵留在殡仪场里为死者守夜,我也就厚着脸皮进去打扰了。留在那里的人大概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