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照片而已,字迹又这么小,在下认为让它来做证据也还是有些太勉强了。”aXe摊开手作无奈状。
“<3>的旁边是什么?”伴道全教授问道。
“是一枚贴纸哦。”头狂人答道。
在12月10日的日期下方贴着一条与<3>同等大小的贴纸,上面画着一个V字手势的插图。
“比V?是想要吹嘘自己的战绩吧。”
“很有可能,给人一种‘耶!期待我的下一次表演吧!’的感觉。”
头狂人说着也对镜头比了一个V字。
“那<3>又该怎么解释?”
“我想,这很有可能……”
“等等,本大爷一直没有开口,想听听你们到底想说什么,但是你们为什么一直在说废话?”残虐君质问道,像是感到十分费解。
“那个×还有比V,怎么可能和阪本有关系?退一万步说,这个×确实是他做的标记,但那也只是一个杀人计划而已。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从11月23日开始阪本就已经被关进看守所了,那12月10日他又是怎样逃出生天的呢?难不成他还有瞬间移动的超能力吗?”
“就这么轻易下结论的都是外行。”头狂人摇了摇手指。
“你这家伙……”
“阪本是说他在玩一个游戏,可他有说过,是他一个人玩的吗?”
“哈?”
“我们也有推理游戏,可我们是一个人玩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可以玩这个游戏。密室、不在场证明,利用各种奇思妙想的诡计杀人,然后再向警方发起挑战。又或者并不使用什么诡计,只是随便杀掉一个人来挑衅警方:你们这群蠢货能抓住我就试试看啊。不是还有那种家伙吗,故意骑着摩托车停在警察署前按三声喇叭,然后再把时速飙到五十公里扬长而去,只在原地留下一大片尾气让警察跳脚。就像这些人一样吧,这种游戏比起一个人单干,果然还是和同伴们一起更加有趣、更加刺激不是吗?所以暴走族也从来都是一群人吧。杀人游戏也是一样,果然还是兰德尔刀最好用,你们这群脑细胞退化的白痴来推理试试看呐,这个不在场证明的诡计也太烂了吧——像这样吵吵嚷嚷地玩游戏才是最有意思的吧。”
“也就是说,阪本也有同伴。”aXe明白了头狂人的言下之意。
“我只是认为,他有同伴是很正常的。不,应该说这样才是正常的。如果有同伴的话,他们现在在做什么?阪本参加的杀人游戏是否还在进行?阪本原本的杀人任务由其他同伴接替完成了吗?”
“说得通,说得通。”
“同伴吗?吾辈的确大意了呢,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伴道全教授像金田一耕助12那样挠了挠自己的黄色爆炸头假发。
“证据呢?阪本有同伴和那家伙在五天之内杀了人的证据,你拿得出来吗?”残虐君不耐烦地催促道。
“确切的证据目前还没有找到。”
“哦,原来是你一贯擅长的妄想啊。”
“但是,只要阪本有同伴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那六个数字就是杀人日期,只不过不是阪本本人的,而是他所参加的那个杀人游戏当中其他人的。而在名古屋与神户的两起杀人事件发生的那天,他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也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凶手。”
头狂人强调,阪本的不在场证明根本就不会影响这次的推理。
“有不在场证明是挺正常的,但……”伴道全教授偏了偏头。
aXe也有些迟疑:“也就是说,阪本是在和几个同伴一起轮流杀人?”
“我想是的。”
“那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游戏啊?大家一起轮流杀人取乐的弱智游戏吗?”残虐君嘴上这么说着,却更像是被激起了求胜欲的样子。
“这并不是一个随机的杀人游戏,它显然遵循着一定的规则。”
“什么规则?”
“我想,关键应该就在杀人的顺序上。但并不是‘杀了谁’,而是‘由谁去杀’。”
“什么意思?”
“我想,杀人日期以及凶手,或者说玩家,都是由上一个完成了自己杀人任务的人所指定的,以永田伶奈事件为例,将她杀掉之后,阪本在她家日历上的12月10日画了×,又写下了<3>这个数字。这应该就是意味着,他指定了<3>来完成下一次,也就是12月10日的杀人任务。杀人游戏中的每个成员应该都有自己的数字编号,类似于运动员背心上的号码。”
“用编号称呼对方,真是寂寞到可悲的一群人呀。”
“不近人情又怎样,名字不也是数字吗?只要它们的作用都是对人加以区分,那3这个数字和残虐君这个网名,还有金子有藏这种登记在户籍上的名字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得不错。也就是说,<3>在杀了人之后也会像阪本那样,在现场留下指定下一名凶手的记号吗?而且如此循环往复,整个游戏就是这样运行的?”
“没错,类似于国王游戏13或者接龙之类的吧。”
“那么输赢的标准是什么呢?”
“没在指定的日期杀掉一个人就算输?”
“还真是朴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