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方的身份?”
那个人本来就是个死宅。更何况,我们两个人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虽然他就住在我隔壁,但是他平时都在干些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爸妈从来不管他,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做些什么他们完全没有兴趣。所以即便他连续一个月不在家,也没有一个人发现,不是吗?”
谁能想到,一个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问里的人会突然心血来潮跑去大阪,还在别人家的天花板上度过了整整一个月呢。
“不对,你们两个的房间就隔了一道墙,那在视频聊天的时候就听不到隔壁传来了同样的对话吗?”
“视频聊天的时候我一直戴着耳机,毕竟把维德面具戴上以后音响的声音就听不清了。入耳式的耳机插上之后,其他的声音就根本听不见了。这里友情提示一下,骑自行车可不能戴人耳式耳机哦,实在太危险啦。”
“但是可伦坡的声音呢?就算你戴了耳机,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不会感觉很耳熟吗?而且,耳机应该听得比音响清楚吧。”
“我已经说过,我们两个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吧,那我又怎么可能还记得他的声音?对,没错,我们就是疏远到了这种程度。况且,谁能保证他在视频聊天的时候用的是白己的声音?就像我们四个有谁没有处理过自已的声音?”
头狂人的语气中隐约有些怒意。残虐君在听完了她的回答之后沉默了下去,板着脸点起了第二支烟。
“不过你哥哥倒是说不定知道头狂人就是你这件事。”aXe说道。
“嗯,我无法否认这种可能性。只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会佯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吧。毕竞,他怎么可能主动和这么多年都毫无交集的妹妹说话呢?”
“也有可能他打算给网络与现实画上分界线,所以在心中将头狂人与新妻美夜子想成了不同的两个人吧。”
“也许吧。又或者,他准备在未来的某一天上演一出戏剧性的认亲戏码,将暴露身份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也说不定。”
“结果在某种意义上,确实上演了一出戏剧性的认亲戏码呢。”伴道全教授的语气像是在评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逻辑上是说得通,但是……”残虐君仍旧没有完全信服的样子。
“但是如何?”
“住在一起却毫无往来的两个人,能在数以万计的网站、论坛、博客、社交软件中不约而同地来到同一个网络社群当中?还是人数极为稀少、兴趣极为异于常人的一个聊天室?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不不,头狂人摇了摇食指。
“我之所以喜欢上推理,就是受了那个人的影响。其实不止推理、游戏、音乐、电脑、对垃圾食品的嗜好,全部都是因为那个人。小学的时候,比我大六岁的人就是神。虽然比我大三十岁的父母已经是化石了呢。那个时候,新妻辉悦不仅是我崇拜的对象,还是我多年以来的目标。有意无意当中,我一直都追随着他的背影。可当我上了初中以后那个人就开始变了,变得不再是神也不再是哥哥了。不过,在那之前所受到的影响已经变成了我的一部分,或者说,造就了我自己吧。那个人会做我做过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奇怪。啊,不对。应该说,我会做那个人做过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正是这么特殊的游戏,才会吸引到本性相同的两个人吧。”
在发现新妻辉悦就是044APD的瞬问,头狂人突然明白了一切。虽然只是在大脑中一闪而过,但她可以确定这个想法就是正确的。
“一般来说,抽中两亿日元彩票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吧?”伴道全教授说道。
“但是在现实中,开奖一次可以出现好几十个中奖者。理论上不可能的事情的确不可能发生,但是只要理论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伴道全教授笑着说道。
“那么,可伦坡的事就告一段落。现在进入正题吧。”
“正题?就是你说的那个游戏吗?”
“没错。”
“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你是为了追悼可伦坡才组织了这次游戏的对吧。”残虐君打了个响指。
“想去上厕所的人请现在就去吧。”头狂人不置可否,只是勾起嘴角笑道。
aXe第一个站了起来,但是在看到伴道全教授也起身之后,对她说了一句女士优先,伴道全教授就先去了。
“这些东西挺碍事的,我先把它们移开吧。”
头狂人将三人带来的东西移去了房间的角落。
“警察没有搜过你哥哥的房问吗?”残虐君问道。
“当然已经搜查过了。”
“那发没发现他之前实施过的那些杀人事件?或者写有谜题的笔记本之类的?”
“如果说发现了的话,我们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吧。”
“可他电脑里应该全部都是些不能让警方知道的东西吧。”
“警察没有检查,也没有把电脑带回警局,大概已经认定这是一起强盗杀人案件了。事实上,为了避免他们会往结仇方面怀疑而去调查电脑里的邮件,我提前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了起来,还事先用同样的开锁手法偷了邻居的东西。”
“原来如此。看来警察的搜查很是松懈嘛。”残虐君嘲笑道,还侧过头看向了aXe。
“我是一名会计。”aXe偏了偏头低声说道。
伴道全教授回来后,aXe就起身离开了房间。头狂人“好心”提醒残虐君,游戏的时间很长,但中途无法上厕所。可残虐君自信地表示自己的膀胱没问题,丝毫没把头狂人的建议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