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只不过,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什么意思?”
“杀掉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吧。”
“并没有下得去手下不去手这一说哦。”
“难道是对他积怨已久?不过本大爷也差不多,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有各种不爽。”
“请不要把个人恩怨代入到游戏中来。话说,我哥跟我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恩怨。”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跟之前没什么不同啊。杀掉一个人并不是因为憎恨他,而是因为有一个想要使用的诡计吧。只要我想要使这个诡计成立,就不是杀掉谁都可以的。既然必须得杀掉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那么杀掉自己的家人不就好了。这次选择了哥哥只是因为他一直都呆在家里,方便我下手而已。如果说当时是爸妈处在我方便下手的环境的话,那么死的就是他们了。”
“是吗?”
咔察咔嚓,廉价的电子打火机开开关关的声音不停地响起,残虐君好像并不怎么相信这个说法的样子。但是头狂人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打算。
“你不是也杀掉了自己的同事吗?”
“同事和家人是不一样的吧。”
“一天当中至少得有八小时在工作?一周又有五天得去上班吧?这么长时间呆在一起,同事称得上是比家人更亲近的存在了吧。”
“是吗?”
“那么提问,你和多贺谷诚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没有啊,不是一个人住,就是回家路上有个黑暗的公园。或者喜欢戴有锷的帽子,或者讨厌公寓的钥匙。可以用竹签操作,还有道路施工的计划,这些条件都很好,所以我就用上了。”
“跟我一样嘛,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残虐君小声笑着说。
“让我下定了决心还有一个理由,这个游戏是以出题者是犯人来进行的。也就是说,犯人从一开始就被知道了。因此,不可能做出能猜中犯人的问题。
“但是,开机时的虚构角色“头狂人”和关机时活生生的自己“新妻美夜子”,本来应该是一个人的这两个人物,让人觉得是不同的存在,提供了意外的犯人。可以说是盲点的一人分饰两角。”
“嗯,最先发现的人就赢了。”
头狂人对着摄像头比了个剪刀手。
“但是,作为大惊喜的交换条件,必须说出一直以来隐藏的身份。你真够果断的。”
“你不是说自己是本羽田板纸工业的鹤卷吗?吓了我一跳。”
“我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如果不表明知道维德勋爵的真面目,就不能说明新妻辉悦的妹妹是凶手。”
“不过,放弃答题权,保密身份也是可以选择的啊。”
“你知道百分之百正确吗?不回答的话。”
“不知道。”
“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想到了划时代的诡计,却让我憋在心里?那不是生杀了吗?要是被别人想到了,先被使用了怎么办?如果要我把剃刀藏在架子下面,或者用鱼干把他
刺死,我会笑着递给他,但我绝对不会让步这个诡计,我认为即使暴露隐私也有披露的价值。”
“原来如此。”
“还有,我很想解开橡皮筋。”
“橡皮筋?”
“用橡皮筋绑住手指的话,血流就会停止,会越来越痛啊。又红又黑,胀痛起来,感觉也消失了。对吧?用绳子把橡皮筋解开。然后血一下子就回来了,又热又痒,非常舒服。”
“你是变态吗?”
“偶尔做一次怎么样?
“不做啊。”
“我觉得揭开秘密的快感和这个很像,就像被压抑的心被解放了一样,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重生了呢?”
“啊,这种感觉我多少能理解。我接受伪AD采访时,就一直想向其他人炫耀自己看到了维达勋爵的真面目。但是说出来的话,我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出来。所以虽然有一点不甘,本大爷还是选择隐瞒这个秘密。而在刚才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之后,这种感觉真是……棒极了!”
“教授大概也一样吧。”
“教授?”
“想出那种可能让人追查到现实身份的题目,说明在潜意识里也不想再继续隐瞒这个秘密了吧。虽然不想主动暴露白己的真实身份,但如果在推理中被人揭穿了也不算什么坏事吧。而且被人追查其实是有些刺激的,不是吗。”
“原来如此。不,不对,那个大叔只是单纯的露馅了而已吧。”
“嗯……还真是。”头狂人笑了笑。
“越是必须隐藏的秘密,说出来的欲望就越发强烈,就算是会对自己不利的东西也是这样。真是不可思议啊。”
头狂人深深地觉得人的心理都无比复杂而又不可捉摸。
“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维德勋爵。”
“什么?”
“你在杀掉了你哥哥之后,拿走了他的钥匙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