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失彼,疲于应付。在现场混乱之时,就可以趁乱偷偷进入住宅区之内。只不过遗憾的是,形势并没有像预想之中那样发展。头狂人也没有选择带头煽动雨观的人群。因为现场还有媒体的身影。需要尽力避免显眼的举动。
最后,头狂人也只能留在人墙之中徒劳地朝前望去。可是不论怎么张望搜寻,也无法得知八田的住宅到底是视野中的哪一座。甚至,它有可能根本没有建在从这道大门望去能够看到的位置。头狂人在来到这里之前便搜索了这片住宅的地图,但因为这是刚刚建好的住宅区,地图上还没有标注好各个家庭的名字。
头狂人离开了这片围观的人群,转身向其他的入口走去。然后发现另外三个人口处也有保安把守,依旧是闲人免进的感觉。
在最后走到的人口附近,头狂人发现了一座被竹丛掩住的房子。它所在的地方并不属于“内”,而是“外”。经济高速发展期、石油危机、经济泡沫的形成与崩裂,这是一座见证了日本历史的日式房屋。它玄关前的架子上摆放着许多的盆栽,而在架子旁边正站着一个身着作务衣(08)的稍显年老的大叔。他板着一张脸、正用剪刀修剪着面前的盆栽,并不时地朝着围观人群的方向望去。
大叔抬起头看了几次后,便与头狂人对上了视线。头狂人朝他轻轻点头示意,抬脚走了过去。头狂人站在栅栏门外朝他问了声好,便将手中的名片递了过去。房屋的门牌上写着“坚田”二字,棚栏门的把手上挂着“第七地区会长”的木牌。
“周刊……”坚田把假名片举在眼前,低声道。这次头狂人没有伪装成电视台,而是选择伪装成了出版社的社员。
“在百忙之中打扰了。在下关于安丘的事件,有两三点想要寻求一下您的看法。”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里面住的人我不认识。”坚田把名片递了回去,语气生硬地回绝道。
“并不是关于过世的八田先生,而是关于整个安丘。”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跟住在那里面的人也没有任何来往。”
“那个提示牌……”头狂人转身看向了安丘人口的方向,指着那块无关者禁止通行的提示牌。
“那块提示牌是在事件发生之后才竖在那里的吗?”
“不,之前就有。”坚田皱着眉毛回答道。
“保安也是之前一直把守在那里的吗?”
“是。”
“二十四小时?”
“嗯。”
“像现在这样一整天都站在入口那里?”
“不,以前都是来回巡视。”
“在安丘里面吗?”
“有些时候在里面,有些时候在墙壁外面巡逻。现在是怕看热闹的人冲进去才一直站在那儿吧。”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避开保安的巡逻偷偷潜入住宅区之内,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吗?”
“差不多吧。”
“但是如果擅自进去之后被保安发现了,还是会被以私有地的名义赶出去的吧。“
“会跟在后面。”
“跟在后面?”
“他们会确认那个进去的人是不是拜访住户的客人。如果是客人,那就不会做什么。但如果是往邮简里投放广告传单那一类的人的话,就会阻拦。还有传教和推销的人,也会被赶出去。”
“如果不听从他们的警告,他们会把警察叫来吧。”
“不是写在提示板上了吗。”
“那运输货物的车辆也会被赶出去吗?比如寄送信件、报纸,还有快递、外卖……住宅区里住了五十户人家吧,一天之中应该会有很多这样的车辆需要进出才对吧。”
“运货一般会是固定的人来吧,那种看一眼就会放他们进去的。”
“那么如果说不去拜访里面的住户,只是走进去看看而已的话,虽然会被保安跟着,但是不会受到警告或者被警察带走的吧。”
“如果只是想从中间穿过去的话就没事。但是,如果被保安认定为是来找麻烦的或者形迹可疑的话就会受到警告。”说这番话的时候,坚田明显地皱起了眉,还发出了咋舌声。
“在他们刚刚住进来的时候,我们家稍微去参观了一下。一般谁都会这样吧,对新建好的房子是什么样子,住进来的又是些什么人会感到好奇。不是吗?”坚田直直地看向头狂人,哈哈,嗯,是有些好奇吧。”
“所以我们才去了。看到了气派的窗户和修整的草坪之斯,惠觉很佩服啊。但是保安看到了我们之后居然赶我们出去,说什么很困扰。我告诉他我们只是来参观一下,他居然说我们侵犯了生户的隐私,住户没人想被参观。而且还敢说,我们还有可能会被当作踩点的小偷!”坚田太阳穴上冒起了青筋,但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里面还有个公园。不是很大,但是有很多瑞典产的五额六色的滑梯和摆荡绳之类的玩具,就是一个高档的儿童公园。更别提沙地里的沙子好像还有抗菌的功能。我只是想让俊树和友梨佳也去玩一下,才带他们过去的。结果被那个保安看到之后,居然说他们那里是私有公园,只有住户和他的朋友才能进去,闲杂人等就去自己的公有公园呆着。就连公园也有私有公有之分吗?别开玩笑了!俊树和友梨佳都眼睁睁地站在旁边看着,多可怜呐!”
坚田越说越激动,声音近乎嘶吼,以至于不停地咳嗽了起来。俊树和友梨佳应该是他的孙子和孙女。
“现在在那边值勤的有四个保安,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多人吗?”
“谁知道啊。虽然我不想说这话,但是那边是七区,这边也是七区啊。明明都在同一个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