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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在入住之前。”
“你说什么?”
“或者说在搬家的时候。”
“什么?”
在安丘的住户入住之前,肯定没有保安值勤,安全系统也不会运作。只不过为了避免恶作剧的风险,门窗应该还是会上锁以防路人进人。而这也令凶手望而却步,转而瞄准了搬家当天吧。虽然在住户陆续搬入的时候保安也开始值勤,但是只要穿上了工作服,凶手就可以扮作搬家公司的人员随意进出。在搬家公司搬运行李的时候,八田家的门窗一定是打开的。只要期间找准时机进入屋内,就可以轻松从二楼潜人天花板。而在进屋之后,如果被八田家的人看到就说自己是工作人员,如果被工作人员看到就说自己是八田家的人,凶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八田家。”
“但是……”aXe欲言又止。
“就算搬家那天可以这样,另外的那五天又怎么办?”伴道全教授把aXe的话茬接了下去。
“在《八田理,最后的四十九天》中,除了三月十日搬家当天以外,还有三月十七日、二十三日、二十九日、四月七日与九日这五天的叙述。每一天都详细记录了夫妻的对话,这些也都是从天花板上偷听来的吧?”
“当然。”
“但门窗没有上锁的时间仅限于搬家当天,其他五天凶手又是怎么进入八田家的?而且在那五天,房屋安全系统也开启了吧。”
“你在说什么梦话,好不容易找到了安全漏洞成功潜入,为什么要出去?进去之后,凶手当然就不再离开了啊。”
“八田家里?”
“对。”
“天花板上?”
“废话,难道别人还会邀请你去睡卧室吗?”
“等、等等。如果一直没有离开,凶手潜入的时间是八田家搬家的那天,即三月十日。而记述中的最后一天是四月九日,时问跨度有三十天。在天花板上?呆了整整一个月?”
“没错。”
那又怎样?残虐君的语气像是在这样说。
“凶手怎么吃饭?”头狂人问道。
“水和食物不是在楼下应有尽有吗?在妻子出门买东西或者每天夜里的时候,去厨房偷一点不就好了,比如芝士、鱼糕什么的。”
“啊。”
三月二十九日,芝士和鱼糕从冰箱里凭空消失了。
“排泄也可以趁着家里人不在家或者深夜的时候解决吧。毕竟最近几年,卫生间里的冲水设备都是很安静的款式吧。如果憋不住了还可以先在塑料瓶里解决,之后再冲进马桶里就好了。换洗衣服和洗澡就只能忍忍了,反正穿一个月的脏衣服也不会死。睡觉的时候连睡袋都不需要吧,毕竞暖气都集中到屋顶上去了。”
“不不,就算说得通,逻辑也没问题,但是在天花板上住一个月也实在是太……”
“世界上有很多人可以连续半年甚至一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呢,这类人应该也可以在塑料瓶里解决吧。”
“说是说得通……”
虽然大脑已经明白但是内心却拒绝接受,头狂人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么转换心情,来解一个谜题吧。”
“哈?”
“三月十日,是什么日子?”
“八田家的搬家当天。”
那一天,你在做什么?”
“我?三月十日?想不起来。”
“在这里集合啊。”
“啊、对。”
“由本大爷出题的人头事件,那一天正好是解决篇。”
“啊、那一天。”
“那天可伦坡酱也在。虽然他本来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是那天只说了一两句话,其他时间一直用打字来和我们交流。他的解释是,感冒导致喉咙哑掉所以说不出话,但其实是怕自己的说话声音会被楼下的人给听到吧?”
“什么,在天花板上?视频聊天?”头狂人感觉自己越发混乱了。
“没必要这么惊讶吧,又不是带了水冷式电脑机箱和30英寸宽的显示器上去。”
“笔记本电脑?”
“这还用说吗。笔记本的薄膜键盘打起字来软绵绵不太舒服,但是声音非常小,对于想要偷偷摸摸打字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摄像头也可以一起带过去,不过现在也有内置摄像头的笔记本吧。可伦坡酱的画面一直都是看不清楚的,所以他到底在自家的荧光灯下还是身处开着高辉度LED的屋顶,我们根本无法分辨。而上网……”
“PHS的数据通信(20)吧。”
“或者只是单纯地蹭了八田家的无线LAN。”
“啊。”
由于在家中任何地方都可以联网的极高便利性,无线LAN在一般家庭中开始迅速普及,八田家也不例外。无线电波在天花板上仍然可以接收得到,所以凶手才能连接上八田家里的运营商网络。实际上,通过对无线LAN的设定可以为家中的网络加密,加密后绝大部分非正当的网络连接都会被阻挡在外。但是,不知是怕麻烦还是安全意识淡薄,许多人在将其接人后就没有对其进行任何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