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关系。而且,如果因
为不知道夫妻间的谈话便全部省略了这段描写,就不会成为一部完整的作品呢。”头狂人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与其写成小说体裁,按照事实情况分条列举岂不是更好吗?”
“我是最近才知道了一个说法,<精彩马上继续!>其实也算是一种诡计。那么我想,可伦坡先生的注解是否也是如此呢。”aXe说道。
伴道全教授闻言,突然不做声了。
“结束。”残虐君鼓了一下掌。
“等一下!让吾辈感觉可疑的并不只有八田夫妻的对话。八田夫人在注意到壁纸的异样时身处阳台,后来人偶被做成上吊状挂在竹竿上的地方也是阳台。阳台在室外,也就是说,它完全具有被第三者观察到的可能性。比如凶手是保安,他就可以透过树篱悄悄监视。又或者凶手是邻居,他就可以从二楼的窗户用望远镜观察他们。
“但是后面的恐吓信事件该如何解释?在可伦坡先生给我们的小说中提到,八田理在吃早餐的时候发现了那封恐吓信,而实际上这就是可伦坡先生的想象。毕竟他绝不可能知道八田家中所发生的事情。因此实际上,八田理也许是在如厕读报纸时发现的恐吓信,甚至也许夫妻二人当天没有翻开广告册,因此根本没有发现那封信,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鼠尸事件也是如此。小说中写到丈夫在玄关处发现了它,但实际上可伦坡先生却并没有亲眼看见这一幕。也就是说,实际上可能是妻子在厨房打开购物袋时发现了它,甚至直接被吓到晕了过去都说不定。
“诸如此类,在夫妻交谈以外其他的叙述也很难认为它们还原了现实。不,应该说大部分都是基于作者自己的创作吧。所以就算把‘几乎完全还原了事实’这句话当作一个诡计看待,也实在有些过分……”
伴道全教授还在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观点。在一旁,aXe用斧头扇起了风,绿色的鳄龟闭上眼睛晒起了肚皮,头狂人在维德的面具下不给面子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就在这时,一声叫喊划破了空气。
“啊!”
这一声宛如野兽吼叫一般,之前从未有过如此高的音压。戴着耳机的头狂人突然被吓了一跳,自己也脱口叫了出来。
“我明白了!全明白了!”听上去像是残虐君的声音。
“糟糕,本大爷现在浑身的鸡皮疙瘩,脑袋里还有什么东西在砰砰直跳,药酒、搬家、无线LAN、人偶、芝士、照片现在全部连成了一条线,这些线索那些线索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感觉马上就要挤爆大脑皮层飞出去了!”
“脑溢血了?”aXe问道。
“不是!不止这些,电池、感冒,一个月之前开始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放映了出来,让本大爷看到了真相。”
走马灯?精糕,这是死亡的前兆啊。”aXe对着镜头双手合十。
“去死。好了愚民们,听清楚本大爷接下来要说的话。教授其实注意到了很不错的地方呢,只不过可惜的是,之后完全没有继续思考下去。”
“吾辈刚才说了可伦坡先生的文章并没有反映事实。”伴道全教授说道。
“这是一个很好的着眼点,可你的思考方向完全错了。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否定了‘几乎完全还原了现实’这个说法,因为无法想象这句话会是正确的,对吧?”
“不管怎么想,它都明显不是一句真话不是吗?”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脑子不灵活啊。为什么不想想在集齐了哪些条件之后,‘几乎完全还原了现实’这句话就成立了呢?”
“条件?”
“如果亲耳听到了夫妻间的对话,还亲眼看到了死老鼠躺在八田家的玄关上,这句话不就成立了吗?”
“仁兄难道没有听到吾辈在说什么吗?那是不可能的,那根本就不是事实,那只不过是可伦坡先生的想象而已。”
“所以说,为什么要坚信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发生在家里的事怎么可能被外人听见看见?还是说、八田家的大门和窗户一直对外敞开着,夫妻的吵架、复合还有上床全都能被外人看得一清二楚吗?如果是盛夏还好,但现在可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呢。”
“大叔,你也没有听清楚本大爷在说什么吧。只要在八田家里,不就能知道八田家发生的所有事情吗?”
“家里?可伦坡先生在八田理的家里?”
“想来的确不可能吧,家中有外人常驻的话,主人怎么会毫无察觉呢?即便是在天花板(18)上。”
“天花板!?”
喊出来的不止伴道全教授一个人,aXe手中的斧头掉了下去,头狂人半站起了身。残虐君像是要好好享受他们震惊的模样,卖起了关子不再继续往下说。
“藏在天花板上?可伦坡吗?”aXe的气息变得粗重。
“真是现实版《屋顶的散步者》(19)啊,凶手可以随心所欲地偷窥和杀人。”
“这不可能。《屋顶的散步者》是公寓主人公才能从天花板爬到其他人的家里去。八田家可是独栋的别墅,凶手能从哪儿爬进去?”
“当然是从家里进去就好了啊。一般来说,都会把天花板的入口设置在洗漱间或者壁橱上面吧。”
“那凶手又是怎么进人八田家里去的?这个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吧,明明安全系统和门窗都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在安全系统和门窗还满是纰漏的时候进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