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吧。放学之后就算到了晚上她还是会去迪士尼乐园的,哪儿有时间参加社团活动啊。”
“去迪士尼乐园的时候,她会和特定的什么人一起去吗?”
“所以说,我不是说过了,她没有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某个普通朋友也可以。比如说,有相同爱好的两个人,都喜欢迪士尼之类的……有这样的男生或者女生吗?”
“她说过,如果有同伴的话,反而会打乱自己的节奏和安排,所以从来都是一个人去。居然会有人这么想,简直不敢相信。”
A子说着,用手抱住肩膀缩了缩脖子。
“这么说来,联谊什么的也……”
“绝对不会去的。她可没有那个钱和时间。”
“那您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吗?”
“嗯………在哪儿来着。”
“那她的家人呢?”
“啊,想起来了。她老家在冈山。咦,你们超惊奇节目里不是播过吗?”A子“咚”地捶了下手掌,指着头狂人问道。
“啊,不,我不负责那边的采访所以……那么,今天就问到这里吧。感谢您的支持,在百忙之中打扰了。”
趁着还没露馅,头狂人把之前的信封拿出来递了过去。A子早就等着这个时候似的一把把信封抢了过去,站在原地就打开了封口。
“这是什么啊。”
信封里只有一张叠好的纸。
“酬谢金将会用银行汇款的方式给您。请在这张纸上写下您的银行卡卡号。”
“原来是汇款啊。”A子失望地撇了撇嘴角。
“公司的规定,两万日元以下的酬谢金才能使用现金的形式。”
“你的意思是,这次我能拿到两万以上?”
“一共三万日元。可能有些少,不过这也是公司的规定。”
“明白,明——白。”
A子展颜一笑,从钱包里抽出了银行卡,然后在那张写有TVJ财务室名字的汇款确认书上写下了卡号。
“另外,您对这些词有什么印象吗?帕拉墨得斯、法杖、卢比孔河。”
“没有印象。”
与A子告别以后,头狂人向饭田桥走去,在路上把那张假的汇款确认书扔进了垃圾桶。
松尾亚澄居住的鲸冈公寓在一个山坡上,距离JR饭田桥站徒步仅有三分钟的距离。明明再往里走就有一栋二十层楼的高层建筑,但是她住的这座公寓,却是在大约半世纪前建起的仅有两层楼的旧式木质房屋。在这座钢筋丛林的大城市里就如同隐形一样。
一〇三号室的房门与它旁边的窗户都被罩上了蓝色的编织布,头狂人本来想去问邻居一些线索,但察觉到周围还有些警察留在现场,于是在公寓前徘徊许久还是回去了。
回家之后,头狂人在网上搜索起来。松尾亚澄出生于冈山县玉野市,父亲是五十六岁的团体职员,母亲五十三岁职业不明,有一个哥哥,但其年龄和职业不明,老家还有一个八十六岁的祖母。在其小学的毕业文集里,她说自己将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美容师。在中学时曾加入软式网球(06)社,高中时进入了吹奏乐部。明年三月将于短大毕业,但是没有参加就职活动,而是想要进人系统的四年制大学学习。
头狂人努力思索着。
但是不管怎么想,到底谁会成为下一个目标,仍然没有一点头绪。
七月七日
“结果,还是没有人答得出来啊。你们不是自称推理狂吗。说到底,也就这种水平而已吧。”屏幕里的aXe说道、想必现在正在曲棍球面具下得意地嗤笑吧。
“你的自吹自擂说完了吗?”残虐君不快地说道。屏幕那边的镜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对着水槽中的鳄龟。
“那么既然如此、我就开始讲述第二起事件了。第二个被害人名叫关本浩纪、男性。”
<关本浩纪一九七三年九月四日生三十一岁0型>
一行文字显示在屏幕上,随后一张名为20001.jpg的图片也传送了过来。那是一个背着小型旅行包的趴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的脑袋旁边还掉落了一顶藏青色的棒球帽。穿着白色T恤的上半身在腰部渗出了大量的红色血迹。
然后是一张名为20002.jpg的图片。同样拍的是那个趴倒在地的男人,但这张镜头离远了些,把周边围着男人站立的人们也一起拍了进去。有瞪大了双眼的小孩,有用手捂着嘴巴的老婆婆,有指着男人的辣妹,有正在打电话的中年男性,有把手机举在面前的学生。估计正在拍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吧。
“电车?”头狂人用达斯·维德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因为在围着男子站着的人中间还看得到一根细长的银色柱子。
“有些人一看就知道,这趟车是E231系500番台(07)的山手线,但是要求你们几个能够一眼看出,确实有些苛刻了呢。”aXe趾高气扬地说着,伸出食指左右播了摇。
“山手线?”
“没错。不是神户市营地铁的山手线,而是JR东日本的山手线,在东京,绕圆行走的绿色的山手线。”
“事件发生地点在山手线的车厢里?”
“如你所见。”
“被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