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绿色的气息。
雾切想起了在病房里宿木说的话。
“我们到达天狼星天文台是在十八日早上——根据夕霸院的死亡推定时间来计算,建筑物爆炸后已经过了半天。也就是说雾切小姐,你至少在谷底的雪中躺了一夜。”
“……这样啊。”
“即便如此,你能够不被冻死成功获救,是多亏了五月雨小姐。”
“结姐姐大人?”
“我发现你的时候,五月雨小姐是为了保护住你的身躯而紧抱着你的状态。”
呐,雾切妹妹。
你那沉重的负担,
我有稍微分担掉了一点吗?
雾切沿着围墙,走回到了公交车站。
像往常一样没有行人的安静的道路。
雾切站在无人的公交车站,望着路的尽头,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溢出。
感情对于侦探来说应该是不必要的。
明明至今为止都很好的做到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无论怎么擦拭也抑制不住。
绷带被眼泪浸湿。
雾切终于跪在那里,痛哭出声。
“对不起……结姐姐大人……”
雾切在抽泣的同时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结的名字。
你说过呼唤你的话就会来救我的吧?
说过一定会来救我的……
结姐姐大人。
结姐姐大人………
4
在梅雨季到来的时候,缠绕在雾切手上的绷带终于可以解开了。烧伤本身已经基本恢复了,但是外观并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医生说如果反复进行整形手术的话,会比现在好些。但是我觉得,消除掉这份伤痕,就像是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视而不见一样,所以没法轻易地点头。
绷带脱落后,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手编三股辫了。但是右侧一直没有编,就那样放着。虽然她说过的“总有一天”,大概是永远不会到来了——如今就像一个小小的咒语这样。
某个雨天,雾切拜访了结的坟墓。换乘电车和巴士,花了五个小时才到达。在半山腰,目光看到了下面的一个小镇。那里就是结出生成长的城市吗?
结的墓,就这样随意地立在墓地的一角。看到还有新的花放在那里,我稍微安心了一点,还有其他人会来悼念她。
雾切把花放在了墓碑前,双手合十。
“今后也请继续守护着我。”
说完站起来,双手戴着黑色的手套。
然后用手机联系了宿木。
“上次说的那件事,也让我帮忙吧。一起将全世界陷入『堕天』的侦探们一个不剩地排除掉。”
5
数年后——
雾切从希望之峰学园教室的窗户向外眺望。用带着手套的指尖将随风飘动的头发拂到耳后。
三股辫只有左边。就像一个咒语一样。我当然不相信那种不科学、不合理的东西。
但是——有种被守护着的感觉。
也许是雾切他们的活跃起了作用吧,『堕天』的侦探们现在也几乎全部消失无踪了,仿佛春天来临一般,世界平静了下来。但是我不认为战斗就此结束了。在这片和平的背后,雾切的耳朵里清楚地听到了,死神们在屏住呼吸窥探时机的脚步声。
手机震动,收到了新的委托邮件。
雾切离开教室,给邮件上记载的号码打去电话。委托人是住在隔壁城镇的富豪,希望能委托她解决自己家里发生的一起杀人事件。
“我知道了,没问题……”
一边用手机对话,一边转过走廊的拐角处。
这时从拐角处出现了一名男生,迎头撞上了雾切。
两个人都当场摔了个屁股蹲。
“对,对不起!”
男生慌慌张张地大声说道。
“我才是,抱歉了。在打电话的途中——”
就在这时,外面有一个黑色的球打破玻璃窗飞进了走廊。
它以惊人的速度掠过雾切他们头顶,轰隆一声陷入了走廊的墙壁里,简直像是由大炮射击出的一样。
仔细一看,那是比赛用的铅球。
“小樱把铅球误认为是手球给扔出去了!”在破碎的窗户的对面,出现了雾切的同班同学。“没事吧?”
“嗯。”
“姑且。”
雾切站了起来,重新观察起了埋入墙壁的铅球。如果没有撞到他而是普通地走着的话,也许会被直接攻击到。因为在打电话的时候注意力分散了,所以也没办法避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