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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切望着白色的窗帘。
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哭喊。
这件事对菜砂他们来说似乎很意外。
“我说你啊。你连为她的死感到抱歉的感觉都没有吗?难道说,连悲伤的情绪都没有感觉到吗?”月夜不停地诘问道。“你这还算是人吗?还算是侦探吗?”
她可能是在说的过程中触及到了痛处吧,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哭声。
“住口!”
宿木制止了她。
“但是…但是……”
最终,月夜还是一个人在那里泣不成声,只得由菜砂去安慰她。
——还算是侦探吗?
雾切自问。
自己……作为侦探,可能已经死了吧。
本来,就不是抱着保护或是帮助别人的想法去做侦探的。只是因为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侦探,仅此而已。
但是和结一起度过的时光,却越来越让我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力。我以作为侦探而生为荣的骄傲,实际上只是单纯的傲慢自满而已也说不定。
结果,谁也保护不了,谁也拯救不了。
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能保住。
“与犯罪受害者救济委员会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宿木说。“虽然新仙帝已经不在了,但是他的遗志至今仍然被组织继承着。不仅如此,『堕天』了的侦探们,在新仙死亡的同时,也散落到了世界各地。他们没有听闻遗产就飞奔而来的廉价野心。取而代之的是——狡猾的一边躲藏一边等待着下一个领袖人物的出现。如果向他们发以号令,他们随时都会露出本性乱闹一场吧。所以——”
虽然不是在这种时候该说的话,宿木先作了个铺垫,然后继续说道。
“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做狩猎他们的工作。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宿木用平静的声音劝导道。
但雾切只是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自己还能做什么?
雾切响子已经死了。
在那天,和她一起。
2
出院的时候,樱花已经凋谢了。
对于雾切来说,这个春天即将在白色的窗帘和孤独中结束了。
即使出院了,手上的绷带好像还暂时不能取下来。没有伤到神经已经算幸运了,医生是这么说的。但是雾切看着自己残破的手,并不觉得有多幸运。
从医院出来的那天。雾切坐上了巴士,是和结一起乘坐了好几次的巴士。
目的地是侦探图书馆。
把手肘支在窗边,一边看着流转的景色,一边回顾在天狼星天文台发生的事件。在雾切的脑海里,事件还没有结束。
问题是十字弩的存在。
夕霸院受到的是由弓或是类似弓的什么造成的伤,但如果天狼星天文台的某个地方有十字弩存在的话,就有必要重新进行推理。因为,能够射出箭矢的人只有结 ,这一前提变得不再成立了。
我们找遍了主楼的都没有见到过十字弩。但是,如果不被先入为主的观念局限住,认真地排查记忆,冷静地梳理逻辑的话,应该是能找到正确答案的。
那么十字弩是藏在了哪里呢?
恐怕——是在地下通道。
在从地下通道上到本馆的楼梯最底部。地板上设置的埋设灯上的玻璃板,不知为何是由冰制成的,在那个冰底下,很有可能就藏着十字弩。
而且不只是单纯的放置着,更是设置成了具有杀伤性的陷阱。
比如像是这样。把准备好的箭的前端朝向楼梯上面的状态下,固定十字弩。在访客来访的时候,冰板遮挡了视线,所以无法确认到地板下十字弩的存在。
但是冰板总会融化。是自然地融化了呢,还是利用了照明的热度呢……至少调节成了半日内冰板就会消失的程度吧。
然后当有人打开本馆的弹门,准备下楼梯的时候,弩箭的陷阱就会启动。
仔细回想的话,左眼被箭刺伤的夕霸院,是倒在了弹门附近。放在门上的塑料瓶也倒下了。虽然那个塑料瓶也有可能是夕霸院点火的时候弄倒的。
但无论如何,弹门都是他打开的。
为什么他能打开从室内打不开的门呢?那是因为他从冰柱中取出黑色箱子,拿到了电子钥匙卡片。
那张黑色卡片不止能取下手铐,还能打开弹门的锁。
他得到了遗产,想要赶快离开。虽然也可以从窗户出去,没有这么做可能是因为不想被追踪到脚印吧。他注意到弹门可以打开,所以想穿过地下通道,从B栋出去。
但是打开门,正要下楼梯的时候,箭从下面飞了上来。是使用扳机和钢丝制作的简单陷阱吧。夕霸院就这样按照某人的计划,被箭击倒了。
那么,设下这个陷阱的人是谁呢?
被箭射中的夕霸院本人可以除外。
雪村,还是门美?
其中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