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大人,昨晚是怎么样的?”
“……诶,什么?”
“奇怪的声音——有没有听到像是发动机工作时的声音?”
“啊、对了对了,就是那个!我也听到了,我记得大概是半夜三点左右。低沉的声音持续响了几分钟……本以为已经停止了,可过一会儿后,同样的声音又持续了几分钟…听到的就只有这两次。”
“是的……我觉得前一天晚上听到的声音也和那个是一样的。真遗憾,昨天晚上如果我没有倒下的话,也许可以调查更多。”
“我就想着雾切妹妹大概会这么说,所以我替你调查了一下。其实昨晚,我也模仿了雾切妹妹,从门洞一直盯着大厅。”
“不愧是你,结姐姐大人。”
“嘛…老实说,虽然中途也有迷迷糊糊的时候……至少在我监视期间,没有来往于大厅的可疑人物。然后当听到奇怪声音的时候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厅,但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动,当然天花板的穹顶也是一直保持原样。”
“但是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动,而且那个应该和密室有所关联。”
“嗯,但是……什么东西怎么动才能使得密室成立呢?比如说犯人的房间里有隐藏的门,可以用某种机关打开什么的?如果犯人和被害者的房间通过秘密的地下通道相连的话,就有可能行凶了吧?”
“是啊,但是先不说犯人的房间,被害者的房间里没有可以作为出入口的暗门。房间不是很大,不可能会看漏。”
“嗯……即使有秘密的通道,如果不是锁链长度能到达的范围也没有意义吧。这样想的话,密室出入口的位置应该会被逐渐排除出来……”
比如说从窗户上到屋顶上,走这条路进出犯罪现场的话,因为锁链的长度不够所以是不可能的。
“那么说来…听到那个机械的声音的时候,最初是在看着大厅的,第二次是看向了窗外。我是想着外面说不定会有什么变动,但是什么都没有。比如……整个馆都在旋转什么的,姑且是这样期待着的。”
“结姐姐大人的想法总是很夸张呢。”
“不不,很普通哦。只是回顾了一下至今为止的『黑之挑战』,感觉移动一座建筑物这种程度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很轻易就能做到呢。这次的成本也非常的夸张。”
“将建筑物移动……”
雾切突然站了起来,把窗帘拉开了一个小缝。
眺望窗外。
“总是在下雪呢。”
我站在她旁边说道。
和她相遇的那天也是在下雪,第一次来天狼星天文台的时候也是在下雪,从那天开始。
时间就好像停止了一样,这个地方也许一直被冬天封闭着。不会有下一个季节到来的,永恒的冬天。
在樱花树下笑着的你。
穿着泳衣害羞的你。
这个封闭的世界里都没有。
“对面能看到的是……雪村小姐的房间吧?”
雾切询问道。
“啊、嗯,那是我为了确认锁链的长度而前往的房间。你看,我的脚印还留有一点点。”
昨天白天留下的脚印现在还留着,也就是说昨晚犯罪时如果有人从窗户进出的话,应该会留下痕迹。但是在门美的房间外面,却找不到像是那样的脚印。
“果然从窗户进出的可能性是零啊……”
我呆呆地望着天空,可以看到沉重的雪云在山谷的对面蠢动。雾切一直在凝视着某个地方。
“发现什么了吗?”
“雪村小姐房间的屋顶——”
雾切用手指着。
“难道说,有人藏在那吗?”
我吓得目不转睛地看着。
但是什么也没看到。人影自不必说,也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指出的。
“不,不是那样的。屋顶上的雪……是不是太少了?”
“是吗?”
这么说来,的确感觉房间屋顶上的积雪很薄。
雾切向对面的窗户移动,拉开了窗帘。
眺望隔壁的房间,从这里能看到的是雾切的房间。
“果然……这边屋顶的积雪更厚。”
“唔嗯…也不是看不出来……靠近山谷的风好像更大,是自然现象也是有可能的吧?”
我的话好像没有传到雾切的耳朵里,她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就那样一直站了好几分钟。
她可能看到了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为了不妨碍到她,我悄悄地从那里离开了。
突然在意起来,从门缝里确认了一下大厅的状况。
看不到夕霸院的身影,因为也没有听到削冰的声音,所以好像还没开始工作。是在房间里休息吗?
我回到床上确认了剩下的粮食。糖果和巧克力,零食还有少许。水壶的里面也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如果夕霸院不快点因为拿到遗产或是受到什么挫折而退场的话,我们就要被迫过上和雪山遇难者一样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