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失去。
擦干眼泪,站起来。
没有时间犹豫。
不做不行。
我紧紧抓住犯人的双腿,拼命抵抗,然后和犯人扭打了在一起。
在死亡逼近眼前的极限状况下,我意识到能结束这种情况的方法只有一个。
用这把刀将其刺死。
回过神来,我的手上握着一把刀。
那是课题中要使用的雕刻刀。
没有犹豫。
然后——我刺了人。
那生动的触感,并不是想象的产物。是现实。我刺了下去,我刺了人。我刺穿了人!
到底在做什么啊?
为什么我会做这种事?
低头看着手上的血。那毫无疑问,是人的血,是我做的。
这是梦吗?
血腥味。
刺穿对方身体的刀。
颤抖着的我的手。
这些毫无疑问都是现实。
犯人在大腿上被刺着雕刻刀的状态下,飞奔着离开了我的家。
“你大腿上的伤口,就是证据!”
我拉动手铐,将夕霸院的脚向上提。在七年前绑架犯被我刺伤的同一部位,有一道旧伤痕。那种独特的V字形伤痕,毫无疑问是雕刻中使用的三角刀所留下的痕迹。
“这样啊…你是那时的…这是什么偶然吗?还是说…是谁策划的……”
“你承认了?”
“不,你错了……钱?名誉?那种东西对当时的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只是……你的妹妹她……是『有』的那一边啊。”
夕霸院这样说着,咧着烧烂了的嘴角笑道。
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种家伙……
绝对不能得到原谅。
除了终结他的生命之外别无他法。
除了用死偿还,没有其他能拯救这个肮脏生物的方法!
“结姐姐大人!不行!”
雾切的声音。
她还在天文台的对面,没能站起身,还是保持着跪在雪地上的姿势。大概是因为神经毒素的影响吧。尽管如此,她还是拼命地拖动身体往这边追来。
“雾切妹妹!”我为了不被风声盖过,大声地向她说道。“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所以请你务必…今后也一直……”
就在这时,天文台那边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连脚边都被震到晃动了起来。
下一个瞬间,天文台被巨大的火焰包围,紧接着一切都爆炸了。燃烧着的墙壁、柱子、穹顶、玻璃窗、天体望远镜,这一切,都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片,向四方飞散。
接着强烈的爆风迎面袭来,我无法抵抗那压倒性力量。尽管手铐的另一端挂着数十公斤重的重物,但我还是像枯叶一样被吹飞到空中。
背后,是悬崖。
说是加了自爆程序,看起来那不只是单纯的威胁啊。
在将坠落入谷底的时候,看到了雾切的身影。
多亏了她和天文台之间还有些距离,所以没有被爆炸的气浪吹飞,她正用愕然的表情看向这边。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大声喊道。
所以请务必,今后也一直……
凛然地活下去吧。
3
眼泪已经,不再流了。
一定是因为,已经流完了一生的份吧。
脸颊湿润是因为积雪的缘故。
我想要拂去脸上的雪,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协调感。
我的右手够不到自己的脸。
手腕感到疼痛。
注意到时,手上正戴着手铐。顺着从手铐那里延伸出来的锁链看去……有人的脚。看到的只有脚,躯体被埋在像山一样的瓦砾下,不知道变成怎么样了,至少肯定没有活着吧。
看不见天空。
但是雪还在继续下着。
这里是……谷底。
我掉入了地狱。
明明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周围却模糊地散发着光芒。
是因为燃烧着的瓦砾四散在各处的缘故。大概是因为天文台的爆炸,被吹飞到了谷底吧。
想尝试动一动身体,可是完全不听使唤。
看来我也和那个只剩脚还残存的男人——夕霸院有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