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切说。“里面下了毒的可能性很高。”
“想的太过了吧?如果用饮用水来实行毒杀的话,作为游戏会收获一片嘘声吧。但是呢,去冰箱拿也挺麻烦的,水壶就不客气了。”
我们在冰柱前,像是在野餐一般完成了进食。但是由于异常寒冷,并没有多少食欲。看来只有埋头在眼前的工作中,才能暂时忘却寒冷。
我吃了一点巧克力之后,马上又开始继续削冰的工作。
但这种情况并没能持续多久。在用螺丝刀多次刺入冰柱的过程中,突然轴从根部彻底折断了。
“怎么会……”
看着手里剩下的把柄,我只能沉浸在悲伤中。折断的轴滚到了我的脚下。
“啊啦啦,这下可麻烦了。”
雪村捡起折断的轴。
“是便宜货真的很抱歉……这样一来就没法继续工作了。”
“看来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计划了。首先,在这个寒冷的状态下是没法一整晚持续工作的。话虽如此,也没有能悠闲攻略的余裕。”
雪村像是抱着自己的身体般摩擦着双臂。
“也有烧一点钱取暖的手段……”
我这么说了后,雪村马上反驳道。
“一点?一点是多少?一张是不可能变得暖和的,十张也不够的吧。那么一百张?不行不行!那是不可能的!挣那么多钱有多辛苦啊……”
确实那才是普通的想法。但是在这个异常的游戏中,必须要做出常识外的举动才能保全性命,这种事也是有的,我至今为止已经有过好几次那样的经验。
虽然想着不知道能不能说服雪村,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实际上,只是烧了数张的话也是毫无意义的,这是事实。
三个人紧紧靠在一起,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时,客房的门打开了,门美走了出来。他一边大口喝着塑料瓶里的水一边径直走向冰柱,突然将手中残余的水泼洒出来。
水一瞬间变成白烟包围住了冰柱,但是也仅此而已。半透明的冰柱表面,沾着白色的霜,不如说看上去比刚才更厚了。
门美确认了这一点后,一言不发地回到了房间。
“什么,那个。”
我们面面相觑。他是想着塑料瓶里的水是不是能做点什么吧。
“那家伙就先放到一边吧。”雪村耸了耸肩。“比起这个,我们要不要也先回房间一趟,总之还是太冷了……”
现在的我们,已经无法让微微颤抖着的身体去做任何事了。虽然也有过在雪山上为了狙击战做准备等了好几个小时的经验,但是感觉比那个时候还要冷。
“暂时先把自己包在毛毯里吧。”
雪村这么说着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大厅只剩下我和雾切。
“总有种是在做无用功的感觉。”我无力地嘟囔道。“每次都,让我们参加些莫名其妙的游戏……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因为是侦探。”
雾切既没有迷茫也没有停顿地说道。但是那张脸因为寒冷而变得完全苍白,似乎就这样变成了冰雕一样。
“那三个人中真的有凶手吗……雾切妹妹有没有预测到什么?”
“全员都很可疑呢。”
“……那也是当然的。”
“我们也回房间吧。这样下去的话,会因为低温症连思考能力都被夺走的。”雾切径直向我的房间走去。我们一起进了房间。
关上门的话,多少能遮挡些冷气。恐怕冷冻装置只有在大厅运作,对客房没有影响。但是也没有暖气,所以不能再暖和了。
“至少比大厅要温暖得多。”
因为一直待着不动也很冷,所以我漫不经心地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去。
这边窗户的前方好像是悬崖,积着雪的白色地面,从中途像是切断了一样变成了一片黑暗。在黑暗的另一边,或许是风在狂吹吧,能听到呜呜的嘶吼声。
雪依旧下个不停。或许是受了风的影响,比刚才还要强烈、凶暴。在被风雪幕帘的对面,稍微偏左的地方,那是雪村的房间吧。
确认了窗户上的锁。那是长柄月牙锁,是只要将把柄拉到水平就可以解锁的结构。试着扭了一下把柄,很轻易就打开了窗。
看起来也能从这里出去。但是,只要还被手铐连接着,就去不了多远。
我关上窗户,将它重新锁上。
回头看向室内,雾切正在观察着浴室。
“发现什么了吗?”
“不,没有什么特别的。”
雾切摇了摇头。
我从她背后与她一同看向浴室。
是厕所和浴室连在一起的一体化浴室。没有浴池,用帘子隔开了一些淋浴空间。花洒固定在墙上,无法移动。
“啊,对了!热水!”
我这样想着,拧开水龙头。
把热水收集起来,浇在冰柱上的话,不是就能融化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