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出现的雾切不比等必须是真的。
那么,在我眼前死去的那个男人,实际上是被伪装成新仙的不知道哪里的谁的可能性——那才更是不可能的。还有其他能做到那种死法的人吗?即使外表可以伪装,也没有人能模仿那个异常性。而且他是新仙本人这件事,是雾切不比等证明的。
果然新仙已经死了。
尽管如此,我却还是觉得他还活着。不仅如此,感觉距离近到可以在后颈感受到他的吐息。
是因为这座异样的馆吗……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打开了眼前的门。
床上放着手铐。
两个铁环——通常这是由锁链连接在一起的。但是,只有眼前被准备的那个,锁链并没有相互连接,而是从各自的环分开延伸,再经过门上的孔,连接到两个房间。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对手铐』,而是跨越左右相邻房间的『两对手铐中的半边』。共有这铁环的不是自己的双手,而是隔壁房间人的一只手。
我拿起手铐,一只写着『右』,另一只写着『左』。
真的要做吗?
最开始也是手铐。也许从那时起我就一直被与什么联系在一起。
『我不想再在新仙帝的阴影下生活下去了。』
雾切是这么说的。
她在害怕着。
这是当然的。亲眼目睹了好几个人的尸体,甚至连家人也……
我确信了。
能保护她的只有我。
我为自己的双手戴上手铐。
这样就好了。
不管结果如何,挺起胸膛向前走吧。
我拖着从双手垂下的锁链离开房间。正好碰上从房间里出来的雾切。她的双手上当然也戴着手铐。
这样我的左手和她的右手就由长锁链连接起来了。
另一方面,我的右手和雪村白狐的左手相连。雪村旁边是门美,再旁边是夕霸院。夕霸院的旁边是雾切,这样一来,锁链的闭环就完成了。
雪村注意到走出到大厅的我,用手指向正前方。我终于注意到大厅发生的变化。
IMG_259围绕着中央冰柱的铁格栅消失了。
似乎只有铁格栅滑动到地板下方,被收纳起来了。证据就是,在地毯上可以隐约看到圆形的缝隙。
我跨过那个缝隙,战战兢兢地靠近冰柱。
这时,冰柱对面客房的门猛地打开,门美走了出来。
“哈哈哈,所有人都戴上手铐后,终于可以靠近冰柱了。”
他的双手上也已经戴着手铐。
与此同时,他左边的房间的门打开,夕霸院出现在那。
“应该说是天然的保险柜吧,真美。”
夕霸院一边抖动着手铐的锁链,一边隔着画框眺望着冰柱。
全员都被手铐连接着。
这样一来,就再不能回头了。
“结姐姐大人,你看冰里。”
雾切指着冰柱。
仔细一看,透过半透明的冰柱,在中间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黑色物体。
看起来像是四方形的箱子。最大也就是一个手提包大小的物体被冰封在里面。
“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有谁有打火机吗?”
门美不知道在问谁。
但是谁也没有回答。
我的背包里有打火机,当然是侦探道具其中之一。但是我并没有自报姓名。
“真是没办法啊……”
门美嘟囔着,当场蹲下,翻起裤脚。接着缠绕在长筒皮靴上的小型枪套露了出来。
然后他从枪套里拔出了一把小枪。
“那个箱子就由人家收下了。”像是为了用枪口指向那个,随意举起了枪。“先到先得没有意见吧?”
“真危险啊,把那种野蛮的东西收起来吧。”
夕霸院试图阻止他。
“吵死了!”
门美朝着冰柱扣下了扳机。
枪声震耳欲聋。
然后在冰柱的表面,白色的冰沫飞溅。
火药的臭味开始在房间里扩散。虽然是闻惯了的味道,但还是不太想记起。
“果然护身用的枪,是起不了作用的吗。”
门美一边玩弄着枪口冒出的烟一边说道。
冰柱表面只留下了深约两厘米的弹孔。子弹壳在冰柱附近,像是筋疲力尽一样地滚动着。
“没办法,想其他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