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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就趁现在来分享情报吧,关于目前已经了解到的事实。”
“分享情报?这又是个四字成语?”
“或者可以说——一个简要的解谜篇。关于在此之后事件将如何发展,我觉得让我们彼此对照一下对方的推理会比较好,毕竟我们的对手是响子小姐和结小姐她们两人组,要是我们不能像她们那样步调一致,那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马失前蹄了。”
“你这种对于对手不忘respect的态度,简直跟我一模一样,这一点我不讨厌。”
“那么,首先关于案犯——”
“那个穿红色滑雪衫的家伙对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凶器’绳索就在隔壁房间里。”
“隔壁房间的窗外对吧?”
“exactly.”
“吊在房檐上冻住了是吗?”
“yes.看上去基本就是根冰柱,长度大概1英尺(约30厘米),宽度最多1英寸(约2.5厘米),因为表面覆盖着冰层,乍一看没人知道是绳索。”
“因为就那么一根冰柱大得很不自然,我一直很在意。”
“进山庄之前你就发现了?”
“因为我带着好用的双筒望远镜。”
“完全冻住的绳索甚至可以拿来锤钉子,全力一挥击打人的头部也足以造成致命伤,当作钝器来看的话跟伸缩警棍很接近。”
“绳索不是用来勒死人的,而是用来打死人的呢。”
御镜和乔尼对于“魏德伦山庄”杀人案是这样推理的——
委员会所准备的那件奇妙凶器由案犯事先从屋檐上取下来,藏在室内,在这个气温下冰不会马上融化,不至于用不了。
随后,案犯把目标叫到房间里,乘对方不注意把对方打死。
接下来要用的牌就是“脚印”的手法。
案犯杀害受害者之后,把受害者的鞋子脱下来,然后把滑雪杖套在鞋子里,把鞋子固定在滑雪杖前端,不管是用绳子还是用胶带固定都可以。
这样一来,案犯就得到了一个长度一米左右的脚印印章。为了让滑雪杖进一步延长,案犯把它跟其他的滑雪杖绑在一起,一只鞋需要三根滑雪杖就够了。
案犯从二楼的窗户把这个脚印印章伸出去,按到地面的雪面上伪造脚印,看起来就正好像是被害者一个人从后门出去,走在屋檐下一样。
脚印印好之后,案犯把印章拆开,把鞋子穿回被害者脚上。
接下来只要把尸体从窗子推出去就可以了。
最后,案犯用滑雪杖把屋檐下剩下的冰柱和雪戳掉,让它们对着尸体掉下去,这个手法就完成了。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这样的情景:“被害者从后门出去,正在屋檐下走的时候,不幸被从屋檐上掉落的冰柱击中而死”。
表面上看来,这只是一场突发的意外死亡。理所当然会有人怀疑这种事故究竟有没有可能发生,但实际上在寒冷地区,的确有过从屋檐上掉落的雪或冰柱引发事故的例子。对于当地人来说,屋檐下是个危险的地方,这是一种常识;然而从城里来的滑雪客怎么会知道呢,一时的疏忽大意导致了这次意外事故的发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很自然的,本来尸体周边除了本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不会有人想到被害者是被人打死的。
伪装成意外事故的手法本身放在第一命案中可以说效果尤其显著,毫不知情的客人们丝毫不会怀疑这是一桩杀人案。侦探理应会心生一丝狐疑,但由于挑战书上所写的“凶器”和被害者的死亡状况不符,侦探一定会感到困惑不解,怀疑这可能真的只是偶然的事故,思考受到局限。
如果说有什么物证可以成为破案的关键,那就是犯案后留在案犯手上的“凶器”了,上面应该还沾有血迹。
然而等到侦探想起有这么一样东西存在的时候,案犯肯定早已把它丢进暖炉里了。
“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带着滑雪包,但只有那个穿红色滑雪衫的人有好几根滑雪杖,案犯应该就是那个人没错了。”
“你不觉得这个数额的开销之下手法未免太简单了吗?”
“主要应该是另一个‘密室’的手法吧,从开销数额来看也很明显。然而第二命案之后的事情跟我们的狙击战已经没关系了,所以也没必要验证——”
“你有没有看到这栋建筑物附近的‘独栋’?看上去只是间普通的山中小屋,但那应该全部是冰做的,完全可以变成一间壮观的‘密室’了,很有委员会的风格啊。”
“唉,真是的,”御镜不悦地叹了口气。“您这不是重大的泄底吗,难得的‘密室’都被糟蹋了,我本来打算接下来慢慢想的。”
“是你说要分享情报的吧?”
“我是喜欢把最好的留到最后的那种人。”
御镜撅起嘴。
这场狙击战的交战双方分别是试图介入并打断“黑之挑战”的“进攻方=雾切队”,以及打算设法保证“黑之挑战”顺利进行的“防守方=乔尼队”。
如果第一命案按照当初的计划顺利完成,出现了被害者,一旦发生这种情况,计划“防患于未然”的雾切一方将被视为挑战失败,乔尼一方获胜。因此,第二命案之后的事件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御镜本来是打算在之后走过场的时候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