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宿木说。“接下来我想问问关于被害者的事。关于这位被害女性的身份,各位有没有什么线索?”
“谈不上什么线索不线索的。”
耕助硬邦邦地说。
“她就是我们悬研的第五名成员,”可伦坡一副身心憔悴的样子说。“她的名字是鸣子丽,跟阿透和艾勒里一样都是二年级的,我们管她叫格雷小姐。她是个有点淘气的姑娘,我在公园喂鸽子的时候,她会一下子跑过来把鸽子全部都赶走呢。”
“肯定是黑魔研那帮人干的!那个古怪的现场你们也看到了,除了黑魔研之外还有谁会干出那种事啊!”
“耕助!不要单凭印象下结论。我们既然是悬研的人,那就必须从逻辑上推导出凶手,这也是对死去的格雷小姐的祭奠!没错吧,侦探先生?”
祭奠——
这个词一瞬间让宿木想起了已逝的搭档。
“是啊,”宿木沉稳地回答道,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当然,就算不是悬研的人,那也必须从逻辑上推导出凶手。”
“什么逻不逻辑的,就是她们把我们叫到这里来的吧?信上面不是写得一清二楚了吗。不管这是诅咒还是黑魔法, 肯定就是她们把格雷拿来当活祭品搞什么莫名其妙的仪式!主犯就是咲伏绘!”
“我们……遵守了时间……黑魔研却没有……骗子……”艾勒里把伞合上开始擦眼泪。“她们一开始就打算杀掉小格雷……”
“但是她们信上明明写着会给我们宽限时间,马上就出尔反尔,这一点让人很难理解,”可伦坡抱着胳膊说。“是不是 魔女内部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说组织内部分裂,魔女中的鹰派发起了政变……或者是她们对我们的威胁原本就不是出于统一的意志……”
“你老在说什么鹰啊鸽的,话说黑魔研那帮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干的啊。”
“信上不是写着吗,夺回活动室。”
“为什么杀死格雷就能夺回活动室?”
“只要我们悬研所有人都死了,活动室不就变成她们的了。”
“啊?那就是说那个咯?她们不满足于光杀格雷一个人,还打算就这样用塌方把我们困在这里,让我们衰弱而死是吧,开什么玩笑。”
“但是我们在这种严寒之中已经二十四小时以上没有吃东西了……完全就正合她们的意嘛,”阿透呻吟着说。“肚子好饿……侦探先生,您有没有带什么吃的?”
“很遗憾,没有,”宿木张开双手。“不过大家看起来都很健康,就算什么都不吃也能活上一个星期的。要说水的话,外面积雪很多,煮沸之后就能饮用了。”
宿木带着轻松的笑容说。
然而他的话没有起到任何安慰作用,悬研的成员们一脸疲惫地垂下了肩膀。
“在此之前,炉子可能才是问题所在,”宿木说。“油表显示所剩的煤油基本已经空了,到黎明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吧,之后就必须在低于冰点的气温下等待救援了。”
“喂、喂,这样下去真的要全军覆没了!侦探,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呵呵,要是以为侦探无所不能可是大错特错了。”
“有什么好笑的啊,可恶!要是你报了警,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开始清理塌方,至少到了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哎呀,抱歉,不过没关系,我会在大家冻死之前解决的。”
宿木满脸笑容地回答。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真不知道这个侦探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可靠……”
耕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也没多少时间了,我们继续往下说吧。各位似乎已经对校内进行了充分的调查,那么各位有没有见到黑魔法研究会的成员,或是找到能够证明她们来了的证据?”
“不,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人。”
“嗯,我想也是。”
“你想说什么?”
耕助顶回去说。
“这次的案件跟黑魔法研究会无关,只是借了黑魔法研究会的名义,把大家引了出来。看来凶手是经过认真研究的 ,他知道要用什么样的信才能把各位叫出来。”
“啊?那你的意思是说信的内容都是胡说八道吗。”
“是的。实际上,尽管各位遵守了规定的时间,杀人案却还是发生了,从中可以看出,凶手的行动是前后矛盾的。 想必对于凶手而言,夺回活动室以及与悬疑研究会的关系都不重要。凶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害鸣子丽。”
“请、请等一下,”阿透一脸慌张地说。“既然这件事跟黑魔研没关系,那体育馆里留下的那个仪式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看那都是黑魔法留下的痕迹吧?”
“只是看起来而已,在凶手所编造的故事里,想必凶手就是黑魔法研究会的某个人吧,也许替罪羊正是领头的咲伏绘同学。”
“是吗……的确最近黑魔研也有些地方不对劲,不过我也觉得再怎么说她们那群人也不会去杀人,”可伦坡抓着乱蓬蓬的头发说。“只不过,这样说来,凶手到底是什么人……看来他至少对我们的情况很熟悉呢。”
“对我们的情况很熟悉……”
他们突然都露出怀疑的表情,开始互相观察同伴的脸色。
“难、难道凶手就在我们之中吗。”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