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切离开了房间。
永手和蜂须贺两个人呆呆地目送她离开,然后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出了房间。
“我们……也走吧。”
星居终于站了起来,跟堤一同离开房间。
五个人在前厅会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堤逼问雾切。“R室那边把我们弄昏之后还可以想想办法,但这边是绝对没办法的。永手先生和蜂须贺先生一直在一起,他们有不在场证明,当然也没有被人弄昏。不管怎么样,凶手都是无法闯入L室的!”
“是啊。”
雾切淡淡地说。
“‘是啊’是什么意思……”
堤一下子泄了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果然是那个阿湿毗尼事先在挂锁里登录了自己的指纹作为总钥匙,我也决定相信这个解释了,”永手像投降一样举起了双手。“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我们,在咖啡里下药的人也是他。没错,凶手就是阿湿毗尼!”
“等等,”蜂须贺举起手制止他。“如果他有总钥匙,R室那边的门他应该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这样一来不就没必要专门把堤君和星居君弄昏了吗?”
“唔——嗯,这个嘛……会不会把他们弄昏不是为了开锁,而是为了暂时停止监控?要是在监控之下实施杀人,很有可能会马上被抓住。要想杀害双胞胎两兄弟,凶手就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这样才不会中途被打断啊——”
“假设阿湿毗尼是凶手,那他为什么要特意把我们找来之后才杀害双胞胎……?”堤咕咕哝哝地组织着语言。“这就好像是要让我们看到杀人案发生一样啊,这也太奇怪了。偷偷把人杀掉之后在山里找个地方埋了不是更合理……”
“这就是说,疯子的逻辑跟普通人眼中的合理没关系啊。”
永手如此断定。
他好像已经认为神秘人物阿湿毗尼就是凶手了。
“关于这个阿湿毗尼,”雾切说。“有没有人跟他直接见过面?难道你们都是通过文件或者邮件之类的方式跟他沟通的吗。”
“是、是啊……我们的确都没有见过阿湿毗尼,也没听过他的声音。”
堤回答。
“刚才永手先生说过,你收到的信是黑色的对吧。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是纯黑的!”星居说。“虽然觉得这封信很奇怪,但我很缺钱……孪生子研究也可以让我学到东西,觉得正好所以就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了……”
“这就是他们的一贯手段。”
雾切抱着胳膊说。
“他们?”
“犯罪受害者救济委员会,一个犯罪组织,拥有雄厚的资金力量和强大的组织力量。他们教唆那些有心复仇的人去实施杀人,将杀人的过程设计成游戏的形式,作为娱乐节目提供给别人。”
“哈哈,什么啊,这个某某委员会……也是属于某种都市传说或者阴谋论吗。”
永手从鼻子里笑了一声说。
“也难怪你不相信,刚开始你要这么想也可以,”雾切面不改色地顶了回去。“但是,不要忘了,现在的事实是已经有两个人被杀了。”
“那么那个自称是阿湿毗尼的人就是犯罪组织的其中一员,他制造密室是为了让杀人案具有游戏性质?”
蜂须贺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说。
“有点不一样。阿湿毗尼不是组织成员,而是游戏的挑战者。他也是被组织丢进游戏里的,从这点来说,他跟我们一样。不同的是,他被赋予的角色是‘凶手’。组织所准备的,是这个关卡以及杀人手法,挑战者要利用这些完成杀人,在一周之内逃过侦探的追捕就算胜利,这是游戏规则。”
“唔嗯,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个密室就是凶手出的题目。”
“我、我说蜂须贺先生,你相信她说的话?”
堤吃惊地问。
“不管相不相信,我们从来都没有从这个层面上考虑过问题呢。她的说法足以解释目前这个荒唐的状况,所以我就接受了。”
“我、我也同意,”星居举起手说。“很难想象这么荒唐透顶的事是她随口乱编的。这个小姑娘可能过去经历过这种游戏,之前也处理过好几次同样的事件,没错吧?”
雾切微微点头。
“大家都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啊。如果这么想呢?这名少女就是阿湿毗尼。”永手一只手指向雾切说道。“虽然关于那个犯罪组织的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不管怎么说,把她当做阿湿毗尼来看的话,各方面就都合情合理了。除了收到信的我们四个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里在进行孪生子研究,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个外人却能够混进来,还一副熟知内情的样子。这种事除了邀请我们来的主人阿湿毗尼之外还有谁做得到?”
“唔——嗯……的确如此……”
堤偷偷瞟了一眼雾切的表情。
然而她丝毫不为所动。
她真的是侦探吗?
如果她不是侦探,那她又是什么人?
“但是……她一看就是个小孩子啊?”堤小心翼翼地反驳。“从阿湿毗尼寄来的信上,至少可以看出对方对于孪生子研究拥有专业的知识,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