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得也是。”
我和雾切把地板、墙壁、天花板等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但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通过的地方或是机关。
我和雾切决定在警方介入之前把案发现场外面的情况也检查一遍,积雪上面说不定还留下了什么痕迹。
我从外走廊的窗口向外看,外面是中庭,虽然是一片漆黑,但借着窗口透出的灯光,还是勉强可以看到被雪染成白色的中庭。至少从这里看得到的范围内是没有任何足迹的,是一片完整的雪地。
接着,我们来到了能够从外侧纵览整个现场的位置。从大宅主屋的角落里,能够透过窗子看到剑道场的外观。这个地方也可以算是后院,是一个被建筑物和竹林所环绕的空间。从这里可以看到一扇左右对开的门,应该是可以通往杀人现场的,那扇门内侧的拉手也被皮筋封住了。只不过,不管怎么样,看来可以确定没有人出入过那扇门,后院里一个脚印都没有。
也就是说,现场是一个雪的密室。
正好零点的时候,警笛声和警示灯的灯光已经把鬼屋包围了。穿制服的警察、穿西装的刑警、穿工作服的刑事鉴定人员成群结队地冲进了现场。
这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经历有警方介入的“黑之挑战”。
挑战书上列出的条目已经全部完成了,这也就是说凶手的回合结束,轮到我们行动了。
然而在警方控制局面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会允许我们自由行动……包括我和雾切在内,所有有关人员都被集中在待客室里。
面容粗犷、身穿西装的刑警们开始对我们进行询问。
“我都说过好几遍了,我们收到了黑色的信,是信里面叫我们到这里来等一个武田某某的。”
坐在沙发上的夏威夷衬衫男说。
“黑色的信?”
我出于平时的习惯,不假思索地开口反问,刑警们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
“啊,抱歉,请继续说吧。”
“是真的啦,我把信扔在家里了,所以没办法给你们看……”
“我带着呢。”
妹妹头戴眼镜的女子战战兢兢地从衣袖里取出了黑色的信封,这信封感觉似曾相识,只不过上面没有犯罪受害者救济委员会的火漆。
她从信封里取出了黑色的信纸,在玻璃茶几上把它展开。
刑警们对它很感兴趣,把它拿了起来。
我混在刑警中间,越过他们的肩膀偷看信纸上的文字。
“生日会通知
聊表问候。
即将到来的一月十日,是武田家家主武田岁云的百岁寿辰。
幸得各位亲朋好友平日的关心照顾,我们才能迎接这一天的到来,衷心向大家表示感谢。
因此,为纪念老人的百岁寿辰,特在武田家设薄宴一席,届时将邀请料亭厨师置办晚餐,请务必光临寒舍。”
此外,晚宴后将赠送各位武田家相关纪念品作为薄礼。
武田一家草就“
这封蹊跷的邀请函也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大概是”黑之挑战“的惯例吧。”你们大家认识这个名叫武田岁云的人吗?“
一名刑警问道。”这个……“
在场的所有人都摇头了。”既然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还会应邀到这种地方来参加生日会?你们不觉得很可疑吗?“”当然觉得可疑啊。“
夏威夷衬衫男夸张地耸了耸肩回答。”话说回来,武田岁云这个人本来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年轻的刑警说。”不过要是他还活着,现在似乎正好是一百岁呢。“”我就知道是这样。“”那就是说我们是被一个一百岁的鬼魂叫来的吗?这个玩笑真是恶劣。“
墨镜男说。他交叉着两条腿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不了解目前状况的人看来,可能会觉得他是在场的人当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顺带一提,妹妹头戴眼镜的女子是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很引人注目的茶色头发的女子则跟她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把两条腿搁在茶几上,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穿的是迷你裙。”真是令人难以理解,“一名刑警说。”你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到这里来的?“”不是说了吗,就是被一封奇怪的信叫来的嘛,“茶色头发的女子说。”话说,是不是可以放我们回去了啊?“”现在还不能放你们走。“”哎——,这个大叔真讨厌——“”这是杀人案,可是一条人命啊,希望你能够严肃对待这件事。“
对于刑警的忠告,女子撅起嘴不说话了。”那你们呢?“
他们终于把视线转向了我们。”那个……呃……“”说得也是,这两个小鬼是怎么回事啊?“
夏威夷衬衫男说。”其实我们也是收到了黑色的信,所以……“”那就奇怪了,刚才你的反应就像是才知道有黑色的信一样……听说你们两位来的时间比其他人要晚得多,其中有什么原因吗?“”我们下午也有别的事要处理,所以一直抽不开身,如此而已。“”你们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吧,“八鬼插进来说。”可以面不改色地检查尸体,还会在现场转来转去检查有没有暗门……“”好吧,我坦白,“我有些自暴自弃地把来龙去脉和盘托出。”我们是侦探,为了解决事件来到这里。我们事前已经知道这里将会发生事件,不过情报来源不能说。我们赶到这里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一步……“
我摇了摇头。
各种各样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其中刑警们的视线格外冰冷。”……哦,侦探是吗。那你呢?“”没必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