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我也有可能过不去啊?你居然要说我是凶手?”
“你是凶手的证据在另一个地方。”
“什么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证据。”
“那我问你,昨天下午三点以后,你在后院里做什么?”
“后、后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在后院里?别胡说八道。”
“不,这可不是胡说八道。我知道的,当时你正穿着铠甲武士的草鞋,在后院里走来走去……”
对于雾切的话,杜若哑口无言。
“原来草鞋之所以弄脏了……是因为被杜若小姐穿出去了啊?”
我问。
“你在说什么呢,草鞋怎么了?”
“为了能够实施密室杀人,你需要设置一个机关。为了设置这个机关,你需要到后院去,但你没有外出的鞋子。然而,有一个理由迫使你必须尽快完成准备工作,所以你不得不穿上草鞋出去了。”
“什么理由需要这么急?”
“是雪。雪还在下的时候,就算在后院留下了脚印,也会被积雪所覆盖。你所制造的密室是以这一点为前提的,所以必须在雪停之前尽早做好准备。”
案件发生的时间大约是晚上十一点,那时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于脚印的痕迹。如果事情真如雾切所说,凶手是在后院进行机关设置的准备工作,那么应该在案件发生的几个小时之前,准备工作已经结束。昨天一直在下小雪,就算多少留下了点痕迹,几个小时之后也会被雪覆盖的。
“你把白州先生叫出来,让他失去意识之后,发觉没有鞋子出门。一般想来,这时有两个选择,要不就是回玄关拿鞋子,要不就是在玄关把鞋子穿上从大门出去走到后院。但是很不幸的是,这两条路都行不通,原因就是宿木先生一直都在玄关附近。”
的确,宿木说过,他一直都在玄关到走廊一带鉴定墙上挂着的水墨画。
“要是没做什么亏心事,你只需要从他身边走过,把自己的鞋子拿回来就好,但事实并非如此。要是宿木对你产生了怀疑,问你拿着鞋子要到哪里去,那你的杀人计划可能就全泡汤了。你也没办法选择等待宿木先生离开,因为你害怕雪会停,这种担忧让你心急如焚。”
雾切淡淡地解释着。
杜若好像一直在寻找插口反驳的机会,直到现在都没说过话。
“没有鞋子,但是又必须出去,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呢?”
“光脚出去。”
我说。
“当然也只能这样了。但在这种严冬时节,光脚走在雪上想必很难受吧。”
“但是也只能忍着啊?又不是要你走好几个小时,快去快回就好。”
“虽然也不是不能忍,但更重要的是,出于某种心理上的理由,还是尽量想避免光着脚外出。”
“心理上的理由?”
“要是雪没能把脚印完全覆盖住该怎么办?那时留在雪上的就是自己光脚的痕迹,这就绝对没办法搪塞过去了。为了避免这一点,还是找双鞋子来穿比较好。对于以上这些理论和步骤,有人有不同意见吗?”
没有任何人出声。
“然后,结论我已经说过了——你发现了铠甲武士穿着的草鞋,决定穿着它出去。”
“等等,为什么这个人就是我啊?”杜若看准了这个时机,出言反驳。“在你所说的这些道理当中,好像并没有证据证明穿草鞋的人是我啊?”
“我检查过鞋子的尺码,草鞋是26.5厘米。不过基本上来说,草鞋是不存在什么尺码的,一般都是穿比自己的脚略小一些的草鞋,让脚趾露在外面。”
“雾切妹妹,你连这个都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呢。”
“我一直对日本的文化和风俗很感兴趣,”她说,把眼光投向远处。“从这个观点出发,符合条件的人就是脚的尺码比草鞋尺码大的人,也就是八鬼先生和宿木先生两个人。”
“那、那不就应该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穿过草鞋吗!”
“不,并非如此。要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是凶手,那么凶手应该不会穿上草鞋。刚才我也说过,自己的脚露在草鞋之外的部分,会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痕迹,从心理层面上来说,凶手应该会尽量避免这种事发生。也就是说,穿过草鞋的应该是脚不会露在草鞋外面的人。”
“这不还是水井山那个女人吗!”
“她脚的尺码是22厘米,太小了,反而穿不了那双草鞋。”
“那么剩下的就是……”
杜若和白州。
然而白州是被害者,理应把他排除在外。
我们的视线集中在杜若惨白的脸上。
她穿着铠甲武士的草鞋出去之后,完成了机关的准备工作,然后回到剑道场,把草鞋清理干净后放回原处。但是草鞋上的污渍并没有完全清理掉,结果留下了证据。
“但是在这之后呢……?”我问。“这时通往外走廊的门已经被皮筋封住了对吧?既然没有鞋子,那也就没办法穿过后院回到主屋了啊……”
“想必她是在进行机关的准备工作之时,顺便穿着草鞋穿过竹林,回了一趟停车场。那辆轻型车应该是杜若小姐的车吧?穿高跟鞋不好开车,所以你应该是准备了专门开车用的鞋子,回去的时候穿这双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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