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
“在胁迫之下得到的证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我无可奈何地说。
“结姐姐大人,时间。”
“啊,对了,”我用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只有一分钟了!”
“我们赶快走吧。”
我们把“Wright Flyer”留在原地,从已经半个人影都见不到的六楼坐电梯一口气上到九楼。
我们从钟表和眼镜卖场之中穿过,打开天台的门。
外面还在下雪。
把门一打开,狂暴的寒风就把我们吹得东倒西歪。天台上是个广场,夏天的时候会在这里开设露天啤酒店或者举办活动,不过现在这里完全是一张白纸般的雪地。
脚下有好几行凌乱的足迹,不过冬季顾客也能随意出入天台,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一眼看去这里空无一人——
“有人倒在那边。”
雾切按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指着广场深处。
在砖块砌成的花坛后面,露出一个仰躺在地的人的双脚。从这里只能看到他的脚尖,不知道是什么人。
我们走到外面,穿过广场。乌云仿佛就在头顶上,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得到。
我们绕过花坛。
倒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
其中有两个亚裔男性,穿着西装像是白领阶层,另两个则像是俄罗斯人,衣服和裤子都皱皱巴巴的,实在很难说他们打扮得很时髦。
他们分散倒在护栏周围,姿势扭曲就像在跳舞一样。护栏外面是一片虚空,可以看到下方灰色的街道。
雾切在像是俄罗斯人的男子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脖子。
“死了。”
“真的假的……死了?”我抓起倒在地上的男子的手腕。“没有脉搏了,不过还有一点温度。”
“现在的时间是?”
“四点零五分。”
时间已经过了。
现在只剩一切结束之后的残局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御镜灵干的。”
“这四个人应该属于追踪御镜灵的组织吧。”
利科一边在躺在地上的人衣服口袋里翻找一边说。他找到了钱包和护照,但是却没有最关键的跟御镜灵有关的情报。
“看起来好像没有外伤,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他们脖子上有伤痕。”
“那就是被掐死的?”
“但是所有人脖子上都有伤痕。就算真是御镜灵下的手,在四对一的情况下,御镜灵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很费时间的方法杀人呢。虽说对方不是战斗人员,但在掐死其中一个人的时候,其他人就会乘机溜掉了。”
雾切把尸体仰面朝上的头部抬起来,查看他的脖子。
“啊……”雾切好像发现了什么,小声叫了起来。“颈骨折断了。”
“这边的人好像也是。”
雾切和利科好像都对尸体的异常状况很感兴趣,两人一起蹲在尸体旁边讨论起来。
四个人都是脖子折断死的?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对验尸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
正因为如此——
雾切他们没有发觉护栏外面,也就是再往前一步就无处踏足的天台边缘,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察觉到这一细微变化的,只有我一个人。但是一开始看不大清楚,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那东西逐渐变大,显现出清晰的轮廓。
那是个人头。
本该什么都没有的护栏外面,有个光头男人正盯着这边……
“啊、啊……那个……”
极度的恐惧让我全身发抖,我指着那个人。
“怎么了,结姐姐大人——”
在雾切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一跃而起站在了护栏外面,露出了全身。他身上穿着一套袖管和裤管都是七分长的紧身潜水服,炫耀着他那如艺术品一般完美的肌肉。
在我尖叫起来之前,他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护栏的菱形铁丝网上,就像撩开门帘一样,轻而易举把铁丝网左右分开,从撬开的洞里钻了进来。
这人——肯定就是曾经的“超高中级的攀岩运动家”火灯剑。
他身上既没有绳索也没有安全带,所有装备只有挂在腰上的镁粉袋……这也就是说,他是仅靠自己的手指贴在大厦外壁上,一直埋伏着等我们来的。
男子开始向这边走来。
雾切想举枪,男子发觉了她的意图,径直向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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