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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绳子是用来卸掉卡住门的东西的。
“是啊。那根绳子也有可能事先拉到了犯人自己房间的窗子里面,通过天台上的钩子。”
“这样啊……考虑到我们经过走廊拐角处的时机,犯人没有时间走到空房间呢。他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后,立刻去拉绳子……”
犯人一拉绳子,就让我们目睹到了消失现象。
然而这个手法是个陷阱。
结果上来说,他在空房间里绊住了我和七村。
而这个时候,犯人——
“在天台上把茶下先生引到了窗口边,对吧。”
但小心谨慎的茶下到底会不会被犯人的甜言蜜语哄骗呢。他好像相当害怕晚上的样子,要是有人告诉他“有办法可以出去”,他也是有可能会上当的。
然而……就算犯人通过这种办法让茶下来到窗口附近,他的手臂还是够不到对方的脖子。
连碰不碰得到他的头都很难说。
从窗子外面伸进来的手要想碰到被害者的脖子……那就只能让手臂伸长了吧?
这种事只有瑜伽高手才办得到,不,这大概对瑜伽高手来说也很难。
既然手臂不能再伸长,那就只能让被害者主动靠近了。
只要让被害者来到高出周围一截的地方……
高出一截的地方?
那找东西来垫脚就行了。
被害者为了看到窗外的景象,找东西来垫脚。
但是找什么东西来垫脚?
床是固定在地上的,无法移动。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垫脚的东西。
能够权且充当替代品的东西……
一样都没有。
一样都……
不,难道说……
只要用那个就行了!
“雾切妹妹……虽然我觉得不大可能……”
“你想到了什么?”
“把一亿元资金放在窗口旁边用来垫脚,这种事还是有点——”
“就跟你说的一样,”雾切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茶下先生和鸟屋尾先生两个人的身近乎相同,差不多都是175厘米。至于窗口的高度,底端在距离地面2米的位置。只要垫脚的东西有50厘米,被害者头部所在的位置就能够让视线跟窗口持平。被害者应该一开始也不 知道要怎么看到窗外的景象,可能是犯人直接告诉他这个办法的,让他用这些钱来垫脚。一千万成捆纸钞的高度有10厘米,茶下先生在窗子边上摆了五捆纸钞,并成两列,制造了50厘米的垫脚台。”
“这样一来,就算人在窗外也能挨到对方的脖子了!”
密室的空隙越来越大了。
这个洞是被逻辑这颗子弹打穿的。乍看之下坚不可摧的密室也被她所射出的子弹破坏了——
“咦,等一下,”我一面回想刚刚踏入现场时房间里的状况一面说。“窗口旁边没有见到一亿元啊?不仅如此,被害者的资金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姐姐大人,你终于发现被害者的资金不见了?”
“咦,你已经发现了?”
“嗯,我不是问过你好几次吗,现场有没有什么变化?结姐姐大人你回答说‘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在最初发现尸体的时候,茶下先生的一亿日元资金就已经不见了。”
“没、没错啊,就是因为一开始就没了,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发现嘛!”
“是啊……其他人大概也还没发现死人的资金不见了,或许也有可能从诺曼那句‘会没收死者资金’的话里隐约想到资金被犯人没收了,多半就是这两种情况吧。”
“难、难道不是吗?不就是人死之后就没收资金吗?”
“当时诺曼所说的话似乎指的只有鱼住小姐一个人,不是所有死者都适用这条没收的规则。”
“那茶下先生和鸟屋尾先生的被害现场就应该能够找到他们的资金啊!”
“理应如此。然而事实上,他们两人的资金都不见了。这个事实正体现了这次‘黑之挑战’之中最为合理的体系。”
“怎、怎么一回事?”
“这同时也是在拍卖会上立于不败之地的唯一方法。几个死者的资金为什么会消失?如果不是被没收——那就是被人拿走了。没错,也就是说,在这场游戏中取胜的方法就是,拿出高于所有人的金额竞拍,保证将‘侦探权’掌握在手中,并且利用‘侦探权’,抢在所有人之前拿走死者的资金。”
“——啊!”
减少了的资金从死者那里填补。
所谓的“侦探权”,同时也是盗墓的权利。
“拿走死者遗物的人就能够一直当侦探……这场游戏简直是在讽刺我们呢。”
“怎么能这么说……不是这样的,我们……”
我能够说不是这样的吗?
侦探难道不是搅扰死者——搅扰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