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存在,以及让我们两人活下来的理由,只能这么认为。”
“你是说这是一种以取乐为目的的犯罪?”
“应该就是这样吧。”
“所以你想说的就是,目前的这种状况,是犯人为了向我挑战而布置的实时推理游戏。”
“没错。”
“这让人怎么相信啊!这种事太莫名其妙了!”我予以否定。“为什么偏偏是我?足足六万五千五百个侦探当中,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把我当做目标?”
“说不定,这就是对所有侦探——或者说是对侦探这个存在的挑战。”
雾切眯起眼睛,摇了摇头,撩了一下搭在脸颊旁的头发。
她现在的表情,仿佛已经接受了凶手的挑战,一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样子。
“我知道了……就算现在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是凶手布置的游戏好了……这起事件当中的谜团要怎么解决?你依然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这一点是不变的。”
“这个时候,暂且单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不是凶手,结姐姐大人也不是凶手。因为刚才你的手的触感,明显跟凶手的手不一样。”
“然后呢?”
“凶手另有其人。”
“关于这一点已经做过许多调查了,这里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别人。”
“不,结姐姐大人你还没有全部调查完。”
还有什么地方我没有调查吗……
这里没有密室或者秘密通道,在失去意识之前大家已经都确认过了。此外,建筑物周围的雪上,没有人出入过的痕迹。玄关大门以及所有的窗户都从内侧锁上了。就算有人手上拿着玄关的备份钥匙,自动门外面也没有任何人出入过的痕迹,所以可以说没有人出入过。
假如说——雾切以外的人是凶手的话,那么这个人是从什么地方来,又是从什么地方消失的?难道说他是坐着热气球,从自动门飞出去的?还是说他变成了饮料瓶那么大,藏在了冰箱里?
这些都不可能。
“有件事我想先确认一下。”雾切开口说。“关于尸体的状况,结姐姐大人已经告诉过我,他们是颈部被切断了。但是挑战书上写着的是‘肢解’。”
“难道说……”
“关于尸体,是不是应该再去检查一遍呢。”
她是想说,不光是颈部,连身体也被切断了吗。
“如果你把我的手铐解开,就让我去调查。”
雾切说。
“不,你就坐在这儿,我去调查。”
“仔细调查一下。究竟是怎样被切断的,尸体一定会全部告诉你的。”
“……我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精神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调查什么被肢解的尸体啊。这种事只有那些头一个数字是“9”的侦探才做得出来吧。
但是我不去不行。
如果挑战书真的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我就必须接受挑战。
我决定去调查我最先发现的尸体——头部是网野的那具。现在整个房间里仍然弥漫着血腥味,让我很想吐。我用袖子捂着自己的鼻子,向尸体靠近。
毛毯还翻开着,露出了头部和躯干的切断面。
我又把毛毯多掀起来了一点。
这具尸体的躯干似乎是燕尾的,我对那件黑色背心有印象。体格也很健壮,我觉得应该不是只把尸体的衣服交换了。
而且手臂还从肩膀处被切断了。
乍一看像是跟躯干连接在一起,实际上只是把切断面靠在一起放着。
而且不只是这样——两只手臂各自被切成了三段。从肩膀到手肘的上臂,从手肘到手腕的下臂,然后是手腕以下的手。
真的被肢解了……
我原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目睹这种情景,让我怎么能保持清醒呢。
我强忍着想要大叫出声的冲动,勉强挤出力气站了起来。如果这种恶性犯罪的发生是为了向侦探挑战……那么我就一定要取得胜利。
因为侦探是必须要为正义而战的。
我咬紧牙关,再次观察尸体。
看来被分割成三段的手臂之中,每一部分都各自被替换成了不同人的。包裹在上面的衣袖,皮肤的本色等等都不统一,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区别是难以掩盖的。
似乎衣服也是一同被切断的,所以勉强可以辨认出哪个部分属于哪个人。上臂应该是网野,下臂是燕尾,然后按照排除法来想的话,手就是犬塚。两只手臂都像拼图一样被调换了位置。
更可怕的是……两条腿也同样被分割成了三段调换了位置,顺序似乎跟手臂是一样的。
尸体被剁成了总共十四个部分。
我一路捂着嘴,踉踉跄跄地回到大厅。
坐在安乐椅上的雾切似乎早就预想到了我会有这种反应,她表情十分淡然。
“跟你说的一样……”我哽咽着说。“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