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纸上写的词语推测,似乎也隐约透露出一些没有公布出来的委托内容。这难道是什么联想游戏吗。是要我靠这个猜出是什么样的委托?话说回来,写在这几个词下面的数字又是什么意思?
这搞不好是用来测试我的侦探能力的谜题。
委托人肯定是想要考验我。对方特意让代理人介入,从这一点来考虑,对于那些派不上用场的侦探,想必就连委托内容都不会告诉他们,直接让他们吃闭门羹吧。
感觉似乎会发生什么重大事件。
问题是距离集合时间没有几天了。
后天就是集合的日子。
只要向学校提交申请就可以休假,这倒是好说,不过在此之前我究竟能不能解开这个谜呢……
没时间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冲出房间,一路赶回学校。
学校里有个情报处理室,在那里可以自由使用电脑。要想做些调查的话,在那里利用网络应该比较快吧。顺带一提,我自己没有电脑,而且手机也没有上网功能。
从宿舍走到教学楼只要几分钟。教学楼里,还有正在进行社团活动的学生,以及正打算回家的学生,我一路小跑赶往情报处理室,跟她们擦肩而过。
情报处理室里,有几个学生正默不作声地敲打着键盘。我瞟了她们一眼,借用了其中一台电脑。
我首先试着搜索了一下“天狼星天文台”。出乎意料的是,我轻而易举地就了解到了它的实际情况。
天狼星天文台似乎是属于一个叫做牙柳一郎的人的个人天文台。据说这位牙先生在战后的经济增长期通过经营钢铁工业一夜暴富,岁数大了不做生意之后,他倾尽所有家财建造了个人天文台,在那里过起了隐居生活。说起天文台,给人的一贯印象多半是属于大学或是什么研究机构所有的设施,不过听说对观测天体或是星星有兴趣的人也经常会修建个人用的天文台,天狼星天文台似乎也是这种兴趣爱好的产物。
那么这位神秘的委托人,是否就是牙柳一郎呢。如果他与战后的钢铁工业有所关联,那么至少他也有可能被社会各界当做大人物来看待。之所以无法将委托公开,说不定就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
关于牙柳一郎,之后我也做过一些调查,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令人在意的情报,也没有找到什么相关记录证明他从前曾与什么事件有关。能从网络上获取的情报果然是有限的。
当天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就这样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我一边上课,一边思考着委托的事。尽管期末考试已经不远了,但老师讲课的内容我几乎都没听进去。在坐满了同学的教室里,我有一种孤独感,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处于另一个世界一样。
午休的时候,我在图书室里寻找牙先生的相关情报。在这所学校的图书室里,沉睡着比附近图书馆的藏书都要古老的书籍。不过要想找到关键的情报,光凭午休这点短短的时间似乎不太够。我决定在放学后再回来一趟,暂且先撤退了。
下午的课上,我发觉从窗口看到的风景比往常要阴沉,天空一副随时会下雪的样子。冬季的低气压滞留在东边,北方上空有零下四十度的寒潮正在逼近,难怪嘴唇会这么干燥。休息时间,我一边涂着润唇膏,一边呆呆地望着记在笔记本上的明天的计划。明天才是重头戏。
放学后,我终于在图书室里获得了想要的情报。那是每月发行的面向天文爱好者的杂志,在十年前的过刊上,我找到了跟天狼星天文台有关的文字。
那是一篇主要内容是访问个人天文台的文章。这篇文章有四页篇幅,其中提到了天狼星天文台,还附有照片。
我把这篇文章复印了下来,带回了宿舍。作为预习的资料,我得到了相当有价值的东西呢。先不管它跟委托到底有没有关系,至少我得到了能够通过面试的情报,我感觉它有这种效果。
当晚,我为明天做好准备,把笔记本和资料,以及以防万一时换洗的衣服都打包装好。预习应该也是无可挑剔了。要说还有什么令人担心的事情,那大概就是天公不作美了。
天气预报说明天起部分地区会有暴风雪天气。
第二天,我向学校请了假,去往果崎车站。
我到达车站的时候,天上已经稀稀拉拉地飘起了小雪。周围是一大片冬季干涸的田地,可能是由于下雪的缘故,虽说还是白天,天色却非常昏暗,可以看到周围人家一盏一盏朦胧的灯光。
时间是下午两点。虽说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但由于一小时里只有两趟车,所以我提前离开了宿舍,结果这么早就到了。
在这个无人的车站,除了我之外,下车的只有两个人。
我决定在候车室里等着。这个小房间只够并排放下两张长椅,房间中央有一个点着的圆柱形暖炉。我立刻占了暖炉跟前的位置,焐着自己冰冷的手。
这时,刚才跟我一起下车来到月台上的两名男子走进了候车室。
两个男子默默无语地坐在了长椅上,各自看了看钟确认了一下时间,然后开始左右张望。在这个仿佛位于世界尽头一般人迹罕至的车站,居然聚集了三个闲得无聊的人,这种情况显然不大自然。
“请问……”
第一个开口的人是我。说实话,我有些害怕。在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一个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被两名素不相识的男子围在中间的高中女生而已。
“你们两位当中,谁是大江由园先生呢?”
我怯生生地这样问道,两名男子同时做出了反应,互相交换了一个彼此试探的眼神,又一次打量起我来。
“唔嗯,原来如此,小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