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我知道了。”
我敷衍似的说。真是麻烦,看来她也有她自己的复杂情况,但要是一直纠缠这一点不放的话,讨论就难以有什么进展。
“简单来说,你想说的就是……让你昏过去的人是男人,因此五月雨结不是凶手,这逻辑是成立的对吧?”
雾切仍然脸朝着一边,点头表示肯定。
在来到天狼星天文台的侦探之中,女性只有我跟雾切响子。假如她的主张是正确的,那么我就被排除出了凶手的范围。
“但是我一开始就说过吧。”我叹着气说。“我不是凶手这件事,对我来说是非常清楚的事实,甚至没有必要去证明呢。”
“不,对我来说,这还说不上是得到了彻底的证明。”
“这算什么啊,你是想说不实际摸一摸我的手就没办法证明吗?”
我这样一问,雾切像是在斟酌言辞一样垂下了视线,然后将眼眸转向我,微微点了点头。
“……手。”
她有些犹豫地说着,要我伸出右手。
看来她是认真的。
这是陷阱吗?
她就是凶手,这之前的一切证言,说不定都是为了接近我而撒的谎。说不定她身上还藏着什么凶器,她是想把我引进她的攻击范围之内。
雾切响子——我还不是很清楚她的情况。认识以来也没过多久,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知道的,不过就是她给人以很神秘的印象,以及她的家庭环境似乎很复杂,仅
而已。虽说她断定我是清白的,但我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她。
“我明白了,那我们握手和好吧。”然而我还是没有靠近她。“不过真正的握手,还是留到一切解决,你我都平安无事的时候再说吧。”
“怎么一回事?”
“你先在椅子上坐下。”
我命令她。
先前她一直坐在椅子旁边的地上,这时她按照我所说的,在安乐椅上坐了下来。
“那把右手伸出来。”
她听话地伸出了手。
我小心地靠近她,拿起了她的小手。那只手就像玻璃工艺品一样,仿佛稍微用一点力就会把它弄坏,我紧紧抓住它不放。
她的左手被手铐铐住了。只要像这样抓住她的右手,就不用担心她会攻击我了。
我们互相试探地握着手,视线相交。
“怎么样?你看见真相了吗?不过这话还是待会儿再说吧,我也要以侦探的身份去寻找我的真相。”
“你要怎么做?”
“首先,我觉得有必要再仔细调查一下这栋建筑物内部的情况。”我们牵着手说话。“我还是有些怀疑你。如果你也是侦探,那么你应该也能够接受我的意见,对吧?不过说
到底,也只是怀疑的程度……要想指认你是凶手,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没有满足,也就是探询外部犯案的可能性,需要确认除了我们五个访客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出入过这里。”
“你还没有确认吗?”
“……是、是啊,我也才刚刚醒过来。”她的反诘让我慌了神。“第六个不速之客的犯罪行为……如果能够证明这一点的话,我就可以放了你。”
“有必要尽快进行调查呢,要赶在雪消灭证据之前,尤其是窗外和门外,看一看有没有人出入过的痕迹。”
“我会调查的。”
“如果有什么不速之客,那个人肯定是男人,并且他可能还藏在这栋建筑物里。”
雾切露出了有些不安的表情。
“嗯,我会去确认的,我一个人去。很抱歉,就请你这样呆着吧,还有右手我也要给你绑起来。”
如果她就是凶手,那么准备手铐的人就是她。在这种情况下,她有可能身上还藏有备用的钥匙,在我离开这里之后,她可能就会把手铐打开,所以我有必要事先将她两只手都绑起
来。
“我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如果你连这种头脑都没有,我反而会觉得困扰呢。”
雾切带着冷冷的表情这样说。
不过……说是要绑起来,我却没什么手铐或是绳子一类可以把她的手绑住的东西。
“我的丝带。”
“……可以吗?”
“只要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
她点头同意了。
她左右两边的三股辫上扎着丝带,我解下了其中一边。
我用丝带把她的右手腕系在了安乐椅的扶手上。
这样一来,她的双手就都被固定在椅子上了。
“接下来我会一间一间地调查所有房间。如果那个不速之客在这里的某个地方,那么他为了不被我找到,应该会从房间里出来,藏到别的地方去。不过只要你留在中央大厅里,那么那个人的行动就完全暴露了。”
“就是说我是负责监视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