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昏过去,躺在地下了。”
雾切这样说道。
“装作?什么叫装作?你是说只有你一个人没事吗?”
“是啊,因为烟雾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我认为大家之所以倒下,并不是因为白烟,而是另有别的原因。事实上,第一个人倒下,是在烟雾冒出之前的。可能是在某个时候有人让我们喝下了安眠药。你能想到什么吗?”
“唔——嗯……安眠药啊。”
且不说其他人,至少我在来到天狼星天文台之后,是什么都没有入口的,应该不会被别人下药。
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在我失去意识之前的那段时间,确实有种醉酒一般的感觉。当时我还以为只是身体不适……
“话说回来,只有你一个人逃过一劫,那又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我一直在接受训练吧。”她不带情绪地说。“我很擅长感知危险。但是感知到危险的时候,很多情况下都只是类似于‘不祥的预感’或是‘本能’一样的东西,事后回想起来,才能够从逻辑上作出解释……用祖父的说法就是‘听得到死神的脚步声’。”
听说出类拔萃的数学家能够跳过中间的计算公式直接找出定理,之后则要费很大的力气来证明,我经常听说这一类轶事。难道说她也是这方面的天才吗。
不,目前我们是出于什么理由而失去意识的还尚未分晓,这也有可能只是她胡诌的。也有可能她就是凶手,那么她能够避开危险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话说回来,训练是……?
“看到大家接连倒下,很显然,有什么可怕的犯罪计划已经拉开了序幕。”雾切接着说道。“我是想装作昏倒,看一看凶手打算做什么。但是那个时候,我又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
“发生了什么事?”
“那脚步声似乎就是凶手的脚步声。看来凶手似乎性格相当谨慎,对方来到我的身边,给我嗅了什么奇怪的药物。那不是氯仿和乙¥醚一类的东西,大概不是麻醉剂……是不是什么合成麻醉药(译注:指毒品)呢。我被捂上了手帕,虽然暂时屏住了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吸入那种药物,但不知不觉间我就失去了意识……”
结果她也被弄昏迷了吗。
嗯,等一下?
剪刀,被切断的尸体,让人昏迷的药物……
从这一系列要素当中我想到了一点。
不……我知道这些要素。
难道说……不可能会有这种事的。
总而言之,看来现在我需要把雾切的话听完。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
“凶手知不知道你是装作昏迷的?”
“不,我想应该不知道,想必对方把所有人都用手绢捂了一会儿吧,为了保证我们全都昏迷。”
“接下来呢?”
“我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仍然尝试反抗。”
在淡淡讲述这一切的过程中,唯有这个时候,雾切像是刻意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就好似在自豪地展示成果一般。
“……然后呢?”
“我抓住了凶手的手。”
“抓住了?”我大失所望地说。“就这样而已?”
“是啊。很遗憾,我没能抓或是咬对方一下,不过还是碰到了凶手的手。由于视线被白烟所遮挡,这触感就成了跟凶手有关的唯一线索。”
雾切一边说一边注视着自己的指尖。
“什么样的触感?”
“是男人的手。”
“真的?可以确定吗?”
“虽然那手没什么特征,但毫无疑问是男人的手。因为人身上没有什么比手和指尖更能表现男女差异的地方了。”
“嗯——……实际上又怎么样呢?你有没有握过男人的手?”
我这样一问,她一副吃惊的样子,一下子愣住了。
漫长的静止——
在此之后,她带着若无其事的表情又开始解释。
“虽然我没有杀过人,但是我学习过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跟这个是一回事啊。你明白了吧?那我就接着往下说了……”
“等等,你这理由太奇怪了。啊,难道说,你没有跟男孩子牵过手……”
我有意刁难地这样说,她又陷入了沉默。
这次大概真的生气了吧。她像是在拒绝跟我说话一样,把头转向了一边。
可能是欺负得有点过分了。她言行冷淡,但反应却意外地很直接,让我不由得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抱歉抱歉,揪住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我向她道歉。“至少父亲的手你总是握过的对吧。作为逻辑条件,就当做这是说得通的好了,来,你接着说。”
“我忘了。”
“咦?”
“我是说父亲的手是什么触感,我已经忘了。”
雾切眯起眼睛,作势用右手撩了一下刘海。在至今为止她展现的所有动作之中,这是看起来最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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