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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是她接连把三名男子的脖子一一剪断的吗。
这太荒谬了……但是……
我保持一定距离观察着她。虽然是个可爱的女孩,但她的容貌却莫名给人一种迷雾重重的神秘印象。从说话时的感觉也可以看出,她的警戒心很强,不会轻易透露真心。她这个年纪就能成为侦探,或许其中也是有什么缘由的。
正在我思索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左手之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
……钥匙?
我的直觉灵光一闪。
是手铐的钥匙!
如果“杀害了三名侦探的人”=“用手铐把我铐起来的人”,那么这不就是证明,拥有手铐钥匙的她,正是杀人凶手吗。
如果那把钥匙真的就是这手铐的钥匙……
必须确认一下。不管怎么说,我想尽快取下右手上的手铐。
我靠近了她,轻轻地伸出手去,尽量不惊动她。要想取得钥匙,就必须从她手中把钥匙拿出来。
她的手指就像小小的白色花蕾一样紧闭着,我慢慢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打开。
我小心地取出钥匙,从她身边离开。
她还没有察觉。
我立刻把钥匙插进了套在我手腕上的手环的钥匙孔,正好严丝合缝。
我一拧钥匙。
锁一打开,手铐也跟着松开了。
随着解脱感一同涌上我心头的是绝望感。她真的是凶手吗。虽然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她难道是在杀了那些人,又将我铐住之后昏倒的吗,不知道是因为体力到
极限,还是贫血。
我为了再一次确认这钥匙是真的,把钥匙插进了另一个钥匙孔里,试着一拧。果然,手铐一响,打开了。
就在这时,像是对锁打开的声音有所反应一样,我脚边的雾切微微动了一下。
她要醒了!
我赶紧后退了半步。
她仍然躺着没动,睁开眼睛注视了一会儿地板。然后她支起身体,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带着惊讶的表情仰头望着我。她就这样保持着毫无防备的斜坐姿势发起呆来。
然后,她不经意间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剪刀。
一瞬间,天真少女的表情像是突然冻结了。
她伸出右手,想把剪刀拿起来。
“别动!”
这是制止的命令。
然而她的手却毫无停下的意思。
没办法了。
我一蹬地,向她扑了过去,迅速接近她,把手铐铐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然后用力拉着锁链,把另一边的手铐套在了附近一把安乐椅的扶手支柱上。
她的身体和椅子连在了一起。这把安乐椅是供一个人坐的,并不是很大,但以她那么细的胳膊,应该是没有办法把它拖过去的。她的右手已经够不到剪刀了。
她停了手,面无表情地转向我。然而我注意到,她眼中隐藏着的感情像是在责备我一样。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姐姐大人。”
雾切没有大声喊叫,而是以平静的语调这样问道。
姐姐大人——尽管她嘴上这样说,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柔顺可爱的成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原本就只是我让她这么叫我的。虽说如此,如果她能带着天真无邪的表情这样叫我的话,我可能真的会错把她当成自己真正的妹妹……
为了驱散不经意间涌上心头的感伤,我摇了摇头。
“你问我为什么?我倒想问问你。”我把地上的剪刀从她身边踢开。“我原本还以为遇上了好伙伴的呢。是你杀了他们三个吗?”
“三个……?杀了……?”
一瞬间她睁圆了眼睛,然后垂下了视线,像是陷入了沉思。
“这样啊……已经来不及了呢……”
她仍然坐在地上,低下了头,感觉像是非常沮丧的样子。
“别装傻了。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你想对我做什么?”
“冷静一点,我不是凶手。”
“什么叫你不是凶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是凶手啊!五个人当中三个人被杀了,剩下的只有我和你。既然我不是凶手,那你就是凶手了。”
“结姐姐大人不是凶手的证据呢?”
“证据?要说证人的话倒是就在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直到刚才,我都一直昏迷不醒。等我醒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死了。我没有杀他们,这就跟我是十六岁的女高中生,并且是处女座的处女一样毫无疑问。”
“这样的话,那我也可以给自己当证人,证明我是无辜的。”
“不,你的情况这样说就行不通了。你手上有看起来像是凶器的剪刀,而且还有铐在我手上的手铐的钥匙,物证都齐全了。对于这些东西,你有什么可反驳的?”
我抱着胳膊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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