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糟了。
而此时,阿贝尔与我双目相对。
而双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的右眼涌起了一股热量。
「……额!?我到底怎么了……」
阿贝尔那失神的双眼中的意识之光,开始逐渐复苏。
难道催眠被解除了!?
因为吸血鬼所施加的【催眠的视线】被解除了,所以取回意识吗?
而此时的阿贝尔极度混乱到无法弄清状况,甚至动摇到连倒计时都中途而止。
正在施展突进攻击的我,正在想方设法减速。毕竟被敌人催眠操纵往这边袭击过来倒还好说,但是既然催眠被解除了这边也不大好攻击阿贝尔了。
给他造成某种程度伤势暂且还说得过去,但说到要杀死这点就有点过头了。虽然我还想尽量避免对方留下重伤。
因此我拼命想停下手来。说真的是用尽了全力。
然而就像超速的车辆无法急停一样,突进攻击也同样无法停下来。
虽然成功减速到某种程度。但依旧无法完全阻止其攻势正旺的尖木桩、那尖锐的顶端往阿贝尔的猛袭。
「哇!?」
阿贝尔发挥出那超越常人的反射神经。
他恢复意识的瞬间,为了躲开朝他突袭而去的尖木桩反射性地往上跳。这真是惊人般的反射神经与运动能力啊。
然而——这次却恰恰相反造成了悲剧的发生。
我本是用尖木桩对阿贝尔实施了腹部突进攻击,不过因为阿贝尔突然往上跳的关系,因此本该被击中的「腹部」变成了「腹部的下方」。
也就是胯部被击中了。
尖木桩那尖锐的前端,击中阿贝尔的胯部。
不、是胯部被贯穿了。
……这是、必死无疑吧……
「咿呀!!??」
阿贝尔那宛如无法想象是人类的悲鸣响彻古堡内外。
紧接着他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上。
「……a……啊嘎嘎嘎嘎嘎」
阿贝尔倒在血海之上,翻着白眼不停痉挛着。而他身穿的裤子,尤其是胯部那边更是被鲜血染成一片红。
虽然奄奄一息,但小命还在。
居然人体最大的要害受到那、那种程度攻击,还不会即死。真不愧是勇者,不愧是高等级的人,生命力真不是一般的高。
「太、太过分了……太残酷了」
朱利亚斯一脸发白并全身颤抖着,看着阿贝尔那被摧残的身姿。
不,这只是事故而已。阿贝尔的胯部被尖木桩给贯穿单单只是事故而已。
我可有努力减速下来啊。
别的不提,既然阿贝尔还活着那么就得好好地给他最后一击——不对,是给他施展治愈魔法。
「米莉亚,卡裘亚。给阿贝尔施展治愈魔法」
「好的」
「是的,的说」
不知道是否内心善良的米莉亚与卡裘亚无法对阿贝尔的惨状视之不见,只见她们匆忙地咏唱起魔法。
「「温柔之水」」
基本同一时间,对阿贝尔双重施展借取了水精灵之力的治愈魔法。只要照这个势头施展治愈魔法的话,依阿贝尔的生命力的程度或许能侥幸得救。
但是作为男性,某种意义上——
「已经完蛋了」
我看着翻白眼不停痉挛着的阿贝尔,不禁怀着怜悯之情低声说道。
这是因为我察觉即使有治愈魔法的治疗,阿贝尔也已经永远失去身为男性的机能。
毕竟,胯部受到了那么重的伤势。
◆阿贝尔视角(SIDE)◆
「咿呀!!??」
阿贝尔发出了无法想象是人类的悲鸣。
这是因为他的胯部,被厚硬长并且还尖锐的尖木桩给击中了。
从而形成的冲击与疼痛,不禁让他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嚎叫。因为阿贝尔一生中从未曾受过这种程度的疼痛。
然而疼痛只维持了数秒而已。意识就开始朦胧不清,包括疼痛在内的感觉都开始麻痹起来。
「……a……啊嘎嘎嘎嘎嘎」
当深陷在阿贝尔胯部上的尖木桩被拔走后,鲜血就随之涌出来。
而阿贝尔随即倒在自己的鲜血所形成的血摊上。
他站在生死边缘上,虽然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但身体却突然感受到恶寒。然后,猛的回想起至今为止的记忆来。
这就是……传闻……所说的……走马灯吗?
不、不要呀……我不想死……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