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啊啊,说实话,当时因为太过慌张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赫尔伯特皇子一边回忆一边把手放到了下巴上,旁边的雷纳尔多皇子也表示肯定。
「我也没有异议,而且我也没有其他别的情报了。」
看来他们所有人都认为在皇帝陛下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异常。
罗迪斯皇子和埃莉诺皇女跑向了倒在血泊里的皇帝陛下,赫尔伯特皇子和雷纳尔多皇子在他们身后看着。
我试着在脑海里再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没有发现什么矛盾。虽然我还是感到了无法言说的违和感,但我还是先问了下去。
「在医生来了之后,大家也一直在房间里吗?」
「嗯。」埃莉诺皇女回答。
「因为罗迪斯哥哥说『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还是不出去比较好』。」
不愧是罗迪斯皇子,没有丝毫疏忽。在那种情况下都还能想到自己几个可能会被怀疑,然后采取相应的行动。
「在那期间,有除医生和侍从以外的人进出房间吗?」
「我记得没有。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极力控制了进入那个房间的侍从数量。在父亲去世之后,除了候补者和圣职人员以外进出过房间的就只有一位医生和差不多两个侍从。」
「布鲁什也进出过。」
罗迪斯皇子简短的追加了部下的名字。
一直在他身后消除自己气息的贝尔塔先生皱起了脸,像是在说“不要说我的名字!”
「那就不能说罗迪斯哥哥是完全清白的呢。当时只有哥哥机灵的叫来了心腹,然后还给他下达了各种指示吧?」
「期间他就可以去找遗书,然后把遗书销毁了。」
弗雷斯卡皇女和比安卡皇女像是终于逮住了机会一样赶紧开口,他们二人的主张一致到让人佩服。
但是我无法轻易对他们的话表示赞同。
「这有点困难吧。」
「……困难?是说布鲁什大人干不来这种事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
我悄悄地看了眼房间的角落,塔利亚大人、马利乌斯大司教还有缪拉院长正在那看着我们讨论。
我得尽量用不会引起争论的方式来说明。
「我听说贝尔塔先生受到罗迪斯殿下的命令后,为了尽量不让消息泄露出去,一边调整一边安排人去各个候补者的房间进行传唤。我觉得如果还要再去找遗书并悄悄销毁实在是有些困难。」
再说详细一点的话,他当时是在一边悄悄聚集候补者,一边为了让他们不要靠近教会相关人员所在的宫廷内部到处忙活着。与其说是困难,应该说是几乎不可能。
「……那结果,说了这么一堆也没有什么改变。」
不知是不是因为遭到了否定而有些不耐烦,弗雷斯卡皇女扭过头抱怨了一句。
而我也只能回答「是呢。」
根据埃莉诺皇女们刚才说的话,我获得了新的情报。但关于蕾泽皇女想要的“自尽之谜”和“继承人”相关的情报却是一无所获。
我瞟了一眼蕾泽皇女,她正一脸享受的听着大家讨论。
完全没有通往重新投票这条路的方法。
那之后候补者们也在继续交换着情报,但结果还是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动摇蕾泽皇女。
已经没话可聊的时候,太阳也差不多快下山了。就这样,第二天在我们没有取得任何进展的情况下就结束了。
「那我就先失礼了。」
讨论一结束,我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昨晚塔利亚大人说过的话,现在也仍然像刺一样扎在我的胸口。我没法带着这种尴尬的心情,像早上那样和埃德拉斯先生说话。
在我到达宿舍的时候,有位年轻的修道士像是看准了时机般找上了我。
「圣女维多利亚大人。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了,我们要把餐品送到哪个房间呢?您还是和大家一起吃吗?」
「……不。我在房间里吃。」
修道士们像佣人一样回答「是。」后就恭敬的离开了。我一边攥着自己胸口,一边目送他们。
以前,就算对我说「还(·)要(·)和大家一起」,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现在,就算是这种小事也会让我动摇。
就连只是和罗迪斯皇子他们一起吃饭也属于轻率的行为。如果要贯彻中立的立场,就不应该和他人交往到会引人侧目的程度。
想起昨晚的晚饭后,我呆在了原地。
昨天端来的是许多让人感觉和修道院不符的佳肴,如果今晚也和昨天一样,那我一个人实在是吃不完,我得告诉他们少准备些。
我离开宿舍朝走廊走去,希望能追上刚才的修道士们。
但是在我踏上走廊时,就遇见了埃德拉斯先生。
「啊……。埃德拉斯,先生。」
「太好了,正好在找你。我看你刚才讨论一结束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