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装置。所以请注意一定不要离开这里。」
「这哪敢出去,出去了我就会变成下一届皇帝。」
埃德拉斯先生一脸认真,院长对他露出了带有同情的苦笑。院长似乎还有别的疑问,那若有所思的模样抹去了他的笑容后,院长一边看我的脸色一边说。
「……那个,圣女大人。您曾经看穿了盯上埃德拉斯殿下的咒术师的企图,还完美的克服了施加到自己身上的诅咒吧?」
院长所说的事实添油加醋的有些过了,让我差点摔到地上。旁边的埃德拉斯先生和里科也回想起了那件事,一脸苦涩。
我曾经遭受咒术师袭击,还被诅咒了。
但是,仅此而已。我现在也仍然被诅咒着,恐怕永远都无法解开这个诅咒。
不过,因为我和诅咒很合得来,所以现在才生龙活虎的。
「其实我有件事想和圣女大人商量,是和诅咒有关……」
「诅咒?」
这不是个稳妥的话题,从修道院院长的嘴里说出来就更是如此。
我忘记了结界的事,想要听他说下去。但是。
铛……铛……
大圣堂的钟声,响彻了清晨的蓝天。
听了一会庄严的钟声,院长清了清嗓子。
「非常抱歉,我得先回去工作了。大家也和各位候补者们约好了在吃过早饭后集合吧,那就下次再说。」
第二天选举的气氛糟糕透顶。
为了进行讨论,候补者们全都聚在学问所里,每一个人都是一脸的不满。埃德拉斯先生像是监视候补者们一样瞪着他们,克洛伊内尔皇子和双胞胎们则是向四面八方散发着敌意。
「昨天没有任何人提供情报,真让人烦恼啊,我很讨厌总是藏着掖着的人。」
「你就没觉得是没人有情报吗?或者是消失的替身给出的情报本身就有误,压根就没有什么犯人。」
反驳的人是克洛伊内尔皇子,不爱纷争的他,好像在想方设法的把话题引向不会生出矛盾的方向。
「是呢…」蕾泽皇女想了想后又说。
「也有你说的那种可能呢。」
很轻易地表示了认可。
「姐姐!那么——」
「也可能是有人为了让我这么想,所以故意一直保持沉默的吧?」
蕾泽皇女马上浇灭了弟弟的期待,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
「反正还有四天,不用着急。总之,你们是黑是白都由我来判断,判断不了的话我就不同意重新选举。所以各位一定要提供情报哦。」
皇女拍了拍手后让大家开始讨论。
但房间内只有让人难受的沉默,所有人都在观察对方的态度,没有任何人开口。
再这样下去,应该会全程无言的迎来日落吧。没办法,我轻轻举起手。
「请问当时目击了皇帝陛下自尽现场的各位,可以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当时的情况?那罗迪斯哥哥应该已经说过了。」
克洛伊内尔插嘴表示不想重复把同样的事情说好几遍,看来昨天那件事之后,他已经完全把我当作了敌人。
为了不刺激他,我小心斟酌着措辞说道。
「详细说过的只有罗迪斯殿下一人,在四位目击者中,还有三位没有说过。」
「……就算每个人都听一遍,也只是浪费时间。」
「有四双眼睛的话,就算在同一个地方也可能会看到不同的东西。」
「不也挺好的嘛,听听看吧。那就从埃莉诺开始,你能说吗?」
蕾泽皇女带着微笑,不由分说的开始指名。
埃莉诺皇女像是要消除自己的存在一般屏住呼吸,突然被叫到名字后她吓得肩膀一抖。
「我,我吗?但是我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别管了你就说吧。」
蕾泽皇女强行让支支吾吾的妹妹开口。
埃莉诺皇女立刻停止说那些丧气话,然后有些不情愿的说了起来。
「那天我在宫殿因为父亲传唤,就在父亲的卧室门前和罗迪斯哥哥们一起等着父亲叫我们进去。然后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了父亲的呻吟,我就第一个冲进了房里,我记得当时房间里除了父亲以外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最先冲进房间里的是埃莉诺殿下吗?」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埃莉诺皇女咽了口唾沫。
「但是第一个冲到倒下的父亲身旁的是罗迪斯哥哥。我也赶紧跟过去了,但只能握着父亲的手不断地呼唤他……」
皇女有些自责的说着,她的指尖在颤抖,看上去没有撒谎。
「那当时的另外两位呢?」
「先是赫尔伯特哥哥,然后是雷纳尔多进来了,他们俩都有些震惊,但我记得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