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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恭敬,但这声音充满了敌意。一直保持沉默的阿尔诺斯侯爵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确实很符合逻辑,也没有什么很大的矛盾点。但是,圣女大人,您有证据吗?」
他充满自信的问我。那么,我只能摇摇头。就算我现在编造证据,也只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推翻。
「……我没有,证据。」
「也是呢。圣女大人的话全部都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那您的那些话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只是可能性的话,可以编造许多种可能。」
「是呢,您说的没错。」
我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无论是证明埃德拉斯先生清白的证据,还是证明阿尔诺斯侯爵和司教串通没有赋予艾米里欧皇子加护并将其杀害的证据,甚至是证明侯爵杀害司教的证据,我都没有。
我只不过是把自己站在远处看到的模糊的可能性,说出来了而已。
「那么就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您对我的诽谤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但是这里,并不是一个可以让年轻姑娘随意散布妄想的场所。」
他毫不在意的贬低着我,周围也响起了「没错」「异国的人不要多管闲事」等赞同的声音。
「圣女大人差不多请退场吧,可以吗?议长、罗迪斯皇子?」
被问到的二人,其中一个一脸难忍胃痛的表情,另一个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侯爵用余光确认他们没有异议后非常满意,向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他们为了让我出去,慢慢地走了过来。
看来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向费尔南德皇子说道。
「……费尔南德皇子殿下。您也并非与杀害埃德拉斯先生未遂以及司教杀害事件无关。听了我刚才的话,您怎么想呢?或者,您是否下定决心说出关于司教杀害事件的全部真相呢?」
皇子茫然的呆立在原地,这也没办法,毕竟突然有个奇怪的女人否定了自己的出身。
他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侯爵,面对疑惑的孙子,侯爵点了点头。
「……下,下什么决心?你说的全是假话。」
费尔南德皇子像是被祖父的视线操纵了一样,努力说着。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你这次对我的无礼我一定会奉还!」
「……」
果然,变成这样了。
阿尔诺斯侯爵是不可能自白的,但我原以为费尔南德皇子的话可能会说,根据他的证言,说不定还会发现新的事实。
「我知道了。那么,就请让我采取最终手段吧。」
我从胸前拿出一条红色的绳子,摇了摇挂在上面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场内的人见我突然拿出个小玩意,不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但知道这是什么的人,发出了「啊」的声音。
「维,维克!你要在这里用这个的话——」
我扯断了绳子,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听劝阻的话。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铃铛疯狂地摇摆着。
断裂的每一丝纤维,都满溢着魔力的光芒,那些光芒连在一起,不断增幅,形成了一个魔法阵——
瞬间,迸发出闪光。
「……我是咒术师扎扎亚,应您的要求来到此处。」
没有起伏的声音,震动着我的耳膜。
在光芒散去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站了起来,她的影子落在地毯上后,朝我转过身。
「扎扎亚小姐……」
「没想到这么快就召唤我了,看得见的圣女。……话说这是哪?怎么这么多人?」
她的态度与那幻想般的登场相反,有些慌张。看来是没想到自己转移来的地方,会被这么多人围着。
「这里是帝国议会的会场。」
我这么回答后,扎扎亚小姐稍稍皱起眉头。
「你还真是把我叫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方啊,想杀了我吗?」
「对不起。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借助你的力量。」
扎扎亚小姐颇感意外的抬起眉毛。
「拜托了。」我又拜托了一次,她无奈的环视着会场内哑口无言的人们。
「……那么,你要我诅咒谁?」
这危险的发言,打破了会场沉寂的氛围。
至今都只是坐观其变的人们,因为眼前的“咒术师”满脸畏惧。有几个人甚至站起来准备逃跑。
「他。」
我赶紧指向费尔南德皇子,皇子被我的视线吓到,发出一声惊呼。
扎扎亚小姐仔细的观察着皇子,确认了他胸口佩戴的徽章后,表情明显僵硬了。
「三头龙纹章……。难道说,他是皇族?有加护的话诅咒不了。」
「如果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