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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请问可以让她发言吗,议长。」
像是一直在寻找时机一般,有一位男性说话了。是一位看起来上了年纪,却仪表堂堂的人。
那个人站起身后,就朝我行了优雅的一礼。
「初次见面,看得见的圣女大人。我是帝国议会的副议长,奥尔多·阿尔诺斯。」
「您是,阿尔诺斯侯爵……」
「您竟然记得我的名字,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侯爵的脸上浮现出很有风度的微笑,但他的眼睛里仍然有让人无法放松警惕的尖锐。他淡淡地说道。
「那么,首先辛苦圣女大人,费尽辛苦来到此地。听说您是受到了神殿的流放处分,然后和这位艾米里欧殿下——埃德拉斯大人一起逃跑了,在司教遭到杀害前后,你们也在一起吧。」
他十分恭敬,用洪亮的声音叙述着,很明显,他想让在场的人失去对我的信任。
「我很明白圣女大人担心埃德拉斯大人的心情,但是,埃德拉斯大人已经承认了杀害司教的罪行,他本人刚才也表示不需要再继续审议。所以,还请您冷静——」
「阿尔诺斯大人,看来您是误会了。」
我打断了他编织的流利台词后,侯爵温柔的表情稍微有些扭曲。
「误会吗?」
「是。埃德拉斯先生委托我的事是“自己身世的真相”,而非证明他的清白。所以我今天,是来传达他身世的真相的。」
会场内的议论声已经逐渐变成了喧闹。
所有人都因为我的发言而皱眉歪头,嘴里还说着「那女人是谁?」
侯爵满意的环视着大家的反应,正要再次开口的时候。
「那就听听看吧。」
传来了一个生硬的男声,大家都被声音引的看过去,罗迪斯皇子正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
「这个审议原本就是为了讨论埃德拉斯·格雷恩的继承权的正统性,那么,她所说的真相也有一听的价值。」
「但是,罗迪斯殿下。就算这次审议属于特例,也不能让外部人员发言——」
「议长,您觉得呢?」
罗迪斯皇子越过急忙反驳的侯爵,询问议长席上的人。
议长尴尬的游移着视线,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您说的是,殿下。……看得见的圣女,你可以发言。」
「谢谢,议长。」
我道谢后,还朝着压根不看这边的罗迪斯皇子也低下了头。
——万事俱备。
「埃德拉斯先生。」
我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他。
「我接下来,会说明真相。但是,真相未必就是正义,这个真相很可能会伤害到您自身。……即便如此,您也愿意吗?」
「维克……」
他的视线有些迷茫,但只有一瞬间。
他的嘴角露出张扬的笑容,让我想起了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总是笑的充满活力的埃德拉斯先生。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
「既然要干,就干个漂亮。」
「——首先,第一点。在这次的司教杀害事件之前,有一个所有人都抱有的疑问。」
我看向侯爵。
「就是劳扎司教进行的确认加护的仪式。推进这个仪式进行的人就是阿尔诺斯大人。如果证明了埃德拉斯先生就是艾米里欧皇子,费尔南德皇子可能就会失去继承权,既然如此,为何是阿尔诺斯大人率先提出要举行证明加护的仪式呢?」
埃德拉斯先生手里除了克莱玛妃的信,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出身的证据,但因为那个仪式,坐实了他的正统性。
这是个不能放过的违和感。
「我只是为了收束东部与我们的对立,做了正确的判断而已。我还被怀疑在二十年前杀害艾米里欧皇子殿下,这倒确实让我有些烦恼。」
「其结果就是您让自己的孙子站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失误了呢。」
因为我的话,侯爵眉间的皱纹更深了,但他没有反驳。
「您思虑周全,心思缜密。这样的您,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失误呢?我们在此转换一个视点吧。您并非是觉得『埃德拉斯先生绝对不是艾米里欧皇子』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是『确信艾米里欧皇子没有加护』对吧?」
有些人不禁小声反问「她到底在说什么?」,站在旁边的贝尔塔先生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个,维克?那很奇怪哦,如你所见,埃德拉斯是有加护的。」
「没错。埃德拉斯先生有加护,这也是阿尔诺斯大人最大的误算——也是说明埃德拉斯先生是谁,以及为什么非要杀害司教不可的关键点。」
侯爵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十分平淡。看来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动摇他。
所以我这里,还留有不少底牌。
「现在,我要确认一下各位对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