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很快逃到一个小巷。苦无紧随其后,遭到了一次意想不到的袭击。袭击她的人用自卫狼牙棒打了她。由于她腿上的线松了,她无法立即反击或追赶。她的腿被扯掉肯定丢在了某个地方,苦无想象它应该已经被找到了,如果没有认出是她的腿,发现的人很可能会尖叫。
“那些混蛋…”
苦无咆哮着,在她看来,强盗们已经意识到她的不死之躯正遭受着很多并发症,着就是为什么他们只瞄准了腿,而没有进行最后一击。毕竟,苦无的身体已经足够虚弱,只要一次挥帮就能支离破碎。
“龙斗女一定很失望…”
她喃喃自语。当她无处可去时是斯卡蒂特地来接她,因此苦无觉得她欠了斯卡蒂很大一份恩情。这是唯一赋予她在林德沃姆的存在意义。苦无是在远东的边缘被创造出来的,她已经不记得从哪里逃出来已经过了几年。虽然她不会死,但向这样身体破碎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苦无并不是十分在意自己的生死,回归大地是一种自然的天意。
“当我累成这样的时候,我总会想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苦无叹了一口气,沉重的情绪堆积在她的胸口。她挣扎的情绪实际上不是她自己的,所有组成她身体的碎片都会有他们的记忆来干扰她自己的思绪。有时是令人愉快的,但其他时候是令人厌恶的——尤其像现在这样,被无力感抓住的时候。
例如,她的右腿是来自一位护卫的尸体,他为他的主人服务了很长的时间,他死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保护他的主人免受刺客之刃的伤害。即使是现在,他的声音还依然存在,他想保护某人。
她右臂的肌肉是一个嗜血的杀手,他曾经每晚都会进行杀戮,他是一个最喜欢看到受害者脸上痛苦的表情,他会对苦无说——我想砍人,我想杀人。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成为一个冲动,她花了很大精力去忽视他。
一颗少女的心脏在胸膛里跳动,她曾经是一位喜欢故事的少女,梦想爱上一位像她故事里的人。可她的爱人对她不忠,最后她选择了上吊。但现在,这颗渴望爱情的心,仍在苦无的胸膛里跳动。
“你们所有人,安静一点”
苦无的人格是由构成她身体死人的灵魂构成的。当她低落的时候,他们的声音就会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就想宿醉一样,她想抑制她脑海里的声音,思考自己的想法,但那些声音永无止境,他们会一直在那里。这是她创造者的错,就是因为那个庸医他犯了让死尸重生的禁忌。一个奇怪的感觉打断了她自嘲的思绪。
“啊,什么,怎么了?!”
是她的左腿,她被一种瘙痒的感觉扭曲了身体,尽管她在战斗中失去了左腿,没过多久她就发现有人触摸她的腿,虽然她的缝合线被切断与本体分离,但在某种意义上,血肉傀儡的每一部分都是活的,互相连接的他们有共同的感觉,所有任何时候苦无身体的一部分被碰触——即使在远处这种触感都会传递给苦无自己。
“是谁,是谁在——哈,哈!”
苦无用右手捂住嘴巴,以确保她的声音没有被那些强盗听到。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她正藏在与世隔绝的后巷里。尽管如此,苦无还是忍住了声音,她的脸扭曲了她的脸颊不应该有任何血液流过,但她觉得他们变热了,好像她脸红了。这种幻觉,应该是年轻少女爱情的残余给了苦无这种尴尬的感觉。
“停-停下!!”
血肉魔像没有痛觉,如果有那普通生活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刻在卷轴上咒语穿透了她的脖子,使苦无的身体免受了疼痛的折磨——但她仍有触觉。毕竟,如果没有触觉,她将不再能够察觉身体的损伤或变化。所以她能感觉到有人正在摸索着她的腿,随着这种感觉的持续,苦无试图抑制自己的声音,但她的声音还是传出了
“啊啊!”
是某个孩子在拿她的腿开玩笑吗?不,苦无想不是这样的,触摸她的手显然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手,他似乎没有打算伤害她的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苦无感觉她的腿的结构正在被检查一样。不是出于低俗的想法而是真诚的专注——好像这是他的工作一样。
“是那个…医生?!”她说
“…嗯?!”
一个娇喘从她的嘴里发了出来。苦无甚至不相信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她想知道为什么她发出这样的声音仅仅是因为腿正在被抚摸,也许是因为她缺失的部位神经更敏感的原因。
如果有人听到了她发出的声音,她可能想自杀。不幸的是,对于像苦无这样的身体自杀是不可能实现的。突然,这种感觉消失了,她不知道格伦对她的腿做了什么,但她能想到他可能打算把她的腿缝合起来,也就意味着他在寻找她。
“该死…啊…该死!”
苦无不知道她应该为谁生气,她在格伦面前装出一幅坚强的样子,但实践上她根本不认为自己能单手把身体缝合起来。老实说她除了武术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不可能会什么缝纫技术。她的腿没有了奇怪的感觉,但现在她感觉她的右臂被什么人拿着,然后感觉像是用布擦拭着它。
“这是什么…?”
她之前没有向格伦提起过这件事,早些时候,她就考虑过它被扔进水道里的可能,不然她想不出任何解释来说明右臂周围的寒冷。她有意避开告诉格伦这件事,因为他先找到的话,就会帮她把手臂接上。可现在手臂已经从冰冷的水里被拉了上来,现在正在用某种布擦拭,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格伦的手摸了一下,手臂被讨厌的医生摸了。
“啊!呃!…啊!”
他摸她的方式很痒,她的心里对他大喊大叫,要他更小心一点——他毕竟是一个医生。虽然他可能会温柔地对待他的病人,但把分离的胳膊和腿当成病人肯定是不可能的。格伦肯定也不知道,苦无能感受到他的触摸,但这并不意味这苦无会接受这样的理由。你正在触摸女人,要温柔——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