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累积起来的,也代表各自的评价。我觉得照这样进行下去就行了。反正还有两次投票机会,一共十二票,不对吗?扣掉自己,是十票。只要票数集中,任谁都还是有机会拿到内定资格。小心一不留神,就会不知不觉被追过去哟。这是我的意见,大家觉得如何?你觉得呢?九贺。”
当九贺表明赞同时,矢代也点头,嶌则是从包包掏出面纸,擦拭眼角,我也感染到她的情绪似地用力颔首,除了森久保之外——会议室里成了这般景况。
这时,像在祝福我们让会议室气氛变得非常自然似地,计时声响起。
来到第五轮投票时间。
结果——超乎预期。
■ 第五轮投票结果
.波多野5票
.嶌1票
.九贺0票
.袴田0票
.森久保0票
.矢代0票
■ 截至目前的得票数
.波多野11票
.九贺7票
.嶌7票
.袴田2票
.矢代2票
.森久保1票
除了我投给嶌一票之外,其他人都投给我。
我终于超越九贺,登上第一。明明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将结果写在记事本上的指尖却因为欢喜而抖个不停。我辞退早已拿到的两间公司的内定资格,抱着坚定决心迎战小组讨论,意想不到的难题却突然降临,经历好几次灰心不已的瞬间,还看到一点都不想看到的东西,被迫克服根本不需要克服的事,饱尝种种痛苦时光后,总算——总算看到内定资格向我招手。
脑中浮现在墙壁另一侧工作的Spiralinks员工身影。再一步,这间办公室就会有我的位子,起薪五十万日圆——就在我开始计算具体收入时,赶紧关掉妄想开关,以免过于松懈。
“九贺,把这塞回信封。”
袴田收拾放在桌上的纸,递给九贺。
不只袴田,矢代、森久保也不可能在这时机点逆转胜。想说他们应该会表现得很错愕,没想到袴田和矢代虽然难掩懊恼之情,却显得颇释怀。
九贺接过袴田递过来的纸,简单整理后,塞回那个大信封。
我也把手上的信封递给九贺。
这么一来,这场闹剧就结束了。我如此确信。
但不知为何,九贺突然停止动作。
然后像被魅惑似地直盯着袴田递给他的纸——也就是那些爆料照片,像被吸进去似地一直看着,袴田的照片、矢代的照片,还有仔细确认自己的照片时,眼神再次打开紧张的灯。要是存心捉弄我们,未免也太恶劣。总之,没必要再针对信封、照片讨论下去了。就算是开玩笑,也不好笑。
袴田问他怎么了,九贺没回应。再三确认三张纸的他盯着照片,说了句:
“森久保。”
一副像是为了尽最起码的义务,默默照着袴田的指示而参与投票的森久保始终沉默不语,像个并非肉身而是心已坏掉的拳击手般瘫坐在椅子上,身上缠着灰色的光,成了会议室里的摆饰。
“可以再说明一次你是如何拿到信封吗?”
“……喂,九贺。”
“袴田,这事很重要,我想听听他怎么说。森久保,你不是说这些不是你准备的吗?那就坦白说出真相吧。”
森久保就像好几年没开机的电脑般,以慢到让人担心的速度抬起头,用双手抹了一下脸之后,缓缓开口:
“……在家里收到的。”
“什么时候?”
“昨天。”
森久保察觉九贺想要更详细的情报,赶紧重整坐姿。
“一封没贴邮票的大信封塞进我家信箱,上面只写着‘森久保公彦收’。我好奇地打开来看,里头塞着那个白色大信封,还有像是说明书的一小张纸,纸上写着:‘这是Spiralinks小组讨论当天要用的信封,请偷偷带进会议室,别被任何人发现。因为公司有些人还不知道一些事情,所以绝对不能让人事部的人发现。最好放在会议开始后,所有参与者都看得见的地方。因为是非常重要的资料,明天务必记得带着。’所以我比谁都早进入会议室,把信封藏在门后。”
九贺像在听重要证词似地,听着森久保的辩解,仿佛思忖什么般伸手抵着唇。可能是不满九贺的认真模样吧。袴田厌烦似地摇头。
“够了。九贺……认真听这种瞎说只是浪费时间,反正他就是在垂死挣扎啦!什么‘不能让人事部知道’,会有人看到那种蠢到爆的指示,就乖乖照办,毫不怀疑地把信封带来吗?就算说谎,也要说得像样一点吧。”
“我没说谎!是真的收到啊!”
“连谎也不会撒,至少编个像样一点的谎吧!”
“要说不像样,这种选拔方式不也是吗?”
坐在椅子上的森久保仿佛回神般,身子往前倾。
“当他们提出要我们自己在小组讨论上选出内定人选,这种前所未闻的选拔方式时,我就觉得这家公司做什么都不奇怪了。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