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你的。」
我能够直面自己的弱点,接受并成长,也是多亏了透君。
正因为透君给了一片空白的我勇气。 正因为他跟我说没关系,我现在才能站在这里。
现在轮到我了。正因为我一直呆在他的身边,我才会知道。
透君其实意外地有着脆弱的点。而且恐怖地,一旦他集中起来,就无法看到周围了。但是,没关系。因为我在他身旁。
如果透君屈折了。
如果他变得盲目,勉强自己。
那个时候,我将支撑他。
直到透君实现梦想的那天,我会用力,尽全力支持他。
要是他实现了梦想之后我也能支持他就好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发生了一起事件。
◇
当时我正读初二。
某天放学,在昏暗的教室里,我沐浴在同学无情的字句之中。
像是只是因为长相与成绩好一点就得意忘形啊之类的,尽管我记得不是很清了,但意思差不多的话语断断续续地落下。
能不能早点结束啊……
我把那些连名字都记不得了的人贬低我的话语当做佛经一样听着,轻轻地叹了口气。小时候因为自己能力低而被贬低,现在却因为完全相反的事情而被讨厌。到头来,这种欺凌不过是在排除与自己不同的异物这种原始行为而已。
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时的泄愤与消磨时间而已,没有什么更深或更浅的含义了。所以,只要忍耐就好了。没事的,我放空内心,沉默地度过这段时间。
这就是正确答案,我一直摆着低下头的无之姿势。
……但是,果然,难以习惯这种带着恶意的言语。这些字句一字一句地敲打着我的耳朵,冰水也随之在我胸膛内侧不断滴落。
我心的温度不断下降,取而代之双眼的深处渐渐变热。
我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裙子。就在这时。
「你们在干什么?!」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透君带着一副愕然的表情站在那里。
他与那一天,前来寻找在多功能室里哭泣的我的透君的身影重合。
回过神来,我的手臂已经被拉住了。同学都是满脸呆滞,我的双脚被自己以外的意愿拉动了。透君抓住我手腕的双手充满了力量与温暖。当我整理着流入大脑的巨量情报之时,透君这么问我。
「凛,刚才的是。」
我说不出话来。现在我心中被『喜悦』与『难为情』这两种感情充斥。难为情更胜一筹。我并没有跟透君说我在被同级生欺凌的这件事。因为我确信,如果我跟透君说了的话,他一定会担心我,然后做出什么行动。
这是我的问题。我不希望透君担心我,我不希望他被卷入其中。
我只要忍耐住就好了。我这么判断,所以这么回答。
「透君就不用在意了。遭人嫉妒,被人说性格不好,因为眼神而被嘲笑这些,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的语气淡然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而透君对这样的我再次发出质问。
「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吗。凛你一个人在多功能室里哭对吧。」
「啊……说起来是有这回事。」
那个时候,透君问我为什么在哭。
但是我,闭着嘴保持了沉默。理由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那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已经瞒不住了。但是,我不希望他担心。
所以我摆出平常的表情,这么回答。
「我已经习惯了。」
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
我只知道透君一下子飞奔而出,而我追在他的身后。
透君冲入同学们的圈子,大声吼叫。然后那些同学对透君拳脚相加。
与「得叫谁来才行」的这种焦急理性相反,我的双脚麻痹无法动弹。
即便被单方面地施暴,透君的双眼依然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继续说着。
「不要再靠近凛了」的声音冲入我的耳朵,但双脚果然依然无法移动。
透君的气势汹汹,同级生的脸上浮现出的畏惧之色。像是闭幕一般结束的暴力。
在同级生离去之后,我的双脚终于能够动弹了。
透君背靠在墙壁上,向我竖起大拇指,这么说。
「已经,没事了。」
「没事什么的……」
肯定不可能,没事吧?!
「好过分……」
他的皮肤上能够看到好几处淤青,擦伤,断裂的嘴唇渗出鲜血。
是该先处理伤口,还是先把老师叫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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