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格格声响,当场摆出挖苦人的笑容。
「抱歉,相乐。我们还有事要找这家伙,放他一马,别让他变冰雕。」
「你觉得我听了就会乖乖退让?」
缩成一团的八寻被山濑挺身保护,善毫不松懈地瞪向他。
山濑是蒙受风龙庇护的不死者,其神蚀能操控的是大气本身,善则是以大气中的水分子为媒介来发动权能,相较下处于劣势。可以的话,善希望避免跟对方正面发生冲突。
(插图013)
可是,山濑却将握着刀的双手举到头顶,彷佛表示自己无意一战。
「你们的心情倒不是无法体会,但我也有生意要做。哎,感谢你们把这家伙从火龙巫女身边引开,多亏如此,省了不少工夫。」
「什么……?」
山濑岔题的说话方式让善一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那使得善没能及时察觉「她」的存在。
有个穿黑色礼服的娇小少女就站在八寻身旁。她的头发被月光照耀,纯净洁白得有如飘落积起的雪。
「欢迎回来,哥哥……来吧,请你回想,想起你真正的模样──」
她那呢喃般的嗓音在八寻耳边编织成句。
黑暗中,她的双眸像宝石一样红红地发亮。
「鸣泽珠依……!」
善吼出少女的名字,同时也解放了神蚀能。
冻结的大气化为致命洪流,直朝鸣泽珠依涌来。
霎时间,八寻抬起了脸。
然后大地随着巨响产生震荡,善与其他人的视野被黑暗笼罩了。
4
听见茱丽负伤归来的消息,彩叶急忙赶到了医务室。
茱丽在艺廊日本分部的战斗员之间极受欢迎,因此医务室周围聚集了许多看起来心神不宁的男队员。
彩叶拨开那些人闯进医务室后,就看见茱丽盘腿坐在床上,将绷带像缠胸布一样绑住胸部的模样。
「茱丽!」
目睹她全身都是贴布的惨状,彩叶的声音变了调。
「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出了什么事!」
「啊~~这个吗?我被机关枪稍微扫射了一下。」
「机……机关枪射中你了吗!」
「嗯,不要紧。这点伤,立刻就会痊愈。」
茱丽说着就把红肿发黑的上臂举起来给彩叶看。全身有多处严重挫伤,说不定骨头也裂开了。
然而茱丽的动作并不迟缓,脸上有着余裕。
「因为我们就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虽然没办法像八寻一样瞬间康复就是了。」
「那还用说!反正你静养就对了!要缠绷带,我来帮你缠!会痛的时候就要说痛,不要逞强!」
彩叶硬是从茱丽手里抢走绷带,既笨拙又用心地开始帮她处理伤势。
茱丽露出以她来说算稀奇的略显疑惑的表情,彷佛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才会有的反应。于是她嘻嘻笑了出来。
「你真的好像妈妈耶,彩叶。」
「话说到这里不是应该用白衣天使形容才对吗……?」
「哎,能静养的话,我也希望静养就是了,但状况好像不容我们说这些。」
「咦?」
在茱丽抬起脸的同时,有新的人影走进医务室。有着褐色肌肤的高挑女战斗员──小队长帕欧菈•雷森德。
「茱丽……桥断了。东与西的两座桥都是。」
帕欧菈不假辞色地报告。
「桥……是会断的吗?」
惊愕过头的彩叶喃喃嘀咕。
艺廊的队员宿舍及总部位于面朝横滨港的海埔新生地。这一区以往设有保税仓库,四面被海与运河环绕,不过桥就无法到任何地方。
如今失去桥梁,表示艺廊已经完全从四周孤立。
「只剩南边的桥啊?事情麻烦了呢。对方打算斩断退路困住我们吗?」
茱丽用欠缺紧张的嗓音说道。彩叶脸色紧绷地看了茱丽。
「你说困住我们……是我害的吗?」
「对方觊觎的肯定是你,不过要说是你害的好像就不太对了。毕竟招惹到安德烈亚怨恨的人是我跟小珞。」
「……安德烈亚?」
茱丽提到的陌生名字让彩叶蹙了眉。
「没错。安德烈亚•比利士,比利士艺廊大洋洲分部的负责人。虽然彼此几乎没有血缘关系,他姑且算是我们的哥哥。」
「你哥哥把艺廊包围了?为什么?」
「说来就是常见的继承人之争。谁教那个人的分部经营不善呢。说不定他是想将龙之巫女抢到手,趁势赌一个逆转的机